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你是因为傅奕川母子才离开远辉出去单干的吗？”

傅晏寒一怔。

叶绵绵以为触到他的禁忌，忙说：“你可以无视我这个问题。”

“不是。”傅晏寒忙说，“我没有什么是不能对你说的。”

叶绵绵抿了抿唇。

傅晏寒说：“华微科技是我在五年前创办的，法人代表是夏知远，五年前我就在做离开远辉的准备了。”

叶绵绵听见“五年前”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有些疑惑。

“为什么是五年前？”

傅晏寒看着她，车内光线昏暗，只有路灯时不时从窗前划过。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刻出明暗交界，鼻梁挺直，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戾气。

“我发现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创办华微，可能是我在那种不安心理中留给自己的一条后路。”

叶绵绵心里一松，不是因为她就好。

却听傅晏寒说：“冥冥之中，可能是潜意识里让我离开傅家，干干净净等你回来。”

叶绵绵：“……”

她一阵无语，这也能扯到她身上？

“对你们来说，我当时已经在海里尸骨无存了。”

傅晏寒看着她，目光深幽，带着一抹叶绵绵看不懂的情绪。

她被那眼神看得心慌，忙不迭地躲开他的视线。

傅晏寒说：“是啊。”

这两个字里满含苦涩，却一点指责的意味都没有。

叶绵绵狠了狠心，“那你为什么没有跟秦卿在一起，你们当年应该是情投意合。”

傅晏寒眼眸亮了，像有一小簇火焰在燃烧，“你在吃醋吗？”

叶绵绵：“……算了，你当我没说。”

傅晏寒眼眸里那簇火焰倏地就熄灭了，看得叶绵绵很不忍心。

就好像她一直在欺负他似的。

明明当年他们就不清不楚的。

他垂下眼睫，看着有点可怜，希希感觉到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