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冷眼以对。
他再次拉过林清也走,任凭身后人说什么,他也没有回头。
林清也的手被他抓着。
她跟在他的身后。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宽阔的背。
以往她看着他的背影,总能感觉到安全感。现在只剩下落寞,他也需要从其他人那里找到安全感。
时惟樾走得很快。
林清也跟着他的步伐,时而要小跑才能跟上,走得踉踉跄跄。
他没注意到她,她也没有出声提醒。
林清也知道,时惟樾失了心神。
不知走出去多远,时惟樾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缓下了脚步。
“林清也……”他开口。
“没关系的。”她抢先一步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道歉,笑着摇了摇头,“你想说,我可以听你说。你不想说,我就陪着你。”
“原本就要告诉你。”时惟樾说。
他松开她的手,向前一个小冲刺,三两步就窜上了前面的假山。
而后他朝她伸出手,“你踩到这块石头上,我拉你上来。”
林清也照做,和他一起坐在假山之上。
坐在高处,微风拂面,树叶沙沙作响。
冬日的风冰凉刺骨,时惟樾拢了拢她的围巾,不让风钻进她的脖颈。
相比起她穿的严严实实,时惟樾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毛衣,他一点都不怕冷。
两人眺望着前方,一时都没说话。
良久,时惟樾才开口:“你应该看出来了。”
林清也嗯了声:“时廷夜……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刚刚的见闻,让她想起以前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