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觉得此事是我的错?”
顾明姣说话还是细细柔柔的,但态度绝对不软。
杨氏当然也不可能说是她的错,“母亲没说是你的错。”
“既不是我的错,母亲为何让我去?
那些不该说的话不是我逼杨敬容说,也不是我请镇南王去撞见的,他受罚都是他应得的。”
顾明姣看着杨氏,见她有意要打断,于是语气稍急了些。
“况且,我与镇南王并不任何交情,母亲让我去,是让我和镇南王孤男寡女相处?”
杨氏被问得语噎,稍怔后回神,她又唉一声。
“你是郡王的未婚妻,按理说你该称镇南王一声王叔。”
她又来拍顾明姣的手背,“这事绝对不是你的错,母亲也知道你委屈。
你舅母也已经教训你三表哥了,他日后不会再说那种不合时宜的话。
明姣啊,你就当是为了母亲,为了我们永昌侯府,文远侯府,你就去一趟,成不成?”
杨氏一脸为难,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若是顾明姣还不答应的话,活像是她在为难逼迫长辈。
杨氏又说,“你父亲年岁大了,让他一把年纪还去求镇南王,他面上也挂不住。”
顾明姣最后还是答应了,带上杨氏准备的厚礼来到镇南王府。
这是她第一次来镇南王府,王府的比别院华贵,不过装饰摆设的风格差不多。
她在花厅里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了镇南王身边的侍卫庄魁过来,“姑娘,王爷请您到书房去说话。”
顾明姣跟着到了书房,瑶光被庄魁拦在门口。
“瑶光姑娘请留步,姑娘便与小的在外面等吧。”
两人早已经不算陌生,曾经那三年不知道多少次都是他俩守在门外。
但瑶光自觉跟他不熟更不是一路人,基本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什么话,现在也是,分了左右站在门外。
顾明姣进来看到陆庭渊端坐在书案后执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她进来后对方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言语,她便顾自寻了位置坐下等。
她看着地上光可鉴人的砖,觉得比永昌侯府的砖更亮更方,她想,应该也更坚实吧。
陆庭渊放了笔,抬头看人。
入眼便是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她生得白,在太阳光下更白得耀眼,在柔和的光线下又白得细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