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恨得要在卫婵身上戳几个窟窿不可,然而一旦开口,红砚就会叫她几声新名字,什么净皮姑娘,皮姑娘的,满耳嘲讽,差点把绿痕气哭。
卫婵自然是故意的,用膳的时候故意对她微微一笑。
世子身边的女人,没有绿痕,将来也会有别人,她若是都吃醋,哪里吃的过来,再说她早晚都是要出去的,吃什么醋呢。
然而绿痕不是好相处的,对她敌意实在很大,两人都是通房,是地位卑下的妾,却非要分个高低,就如同当初对端砚,一个居心不良跃跃欲试想要找事的人,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若是不挑衅她,让她失了理智,绿痕怎能露出马脚呢。
那句话不是说的好,上天要其亡,必要欲其猖。
如果不是绿痕,总是恨恨的把她当假想敌,卫婵才懒得管这种事呢,还宁愿她多伺候伺候世子,免得她总是被折腾的起不来,浑身酸软,还一直要喝避子汤。
谢怀则晚上没在家里吃,绿痕进出东厢房很是得意,可卫婵并不怎么理会,只要摸一摸自己头上那根鲛珠簪,就能看见绿痕扭曲的脸,也是十分好笑了。
谢怀则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月上中天,他大概是在外面吃了一点酒,脸上带着绯红,眉眼如波,呼吸间都带着一点酒气。
卫婵给他张罗醒酒汤和洗澡水,谢怀则用眼神示意了好几下,却发现卫婵毫无察觉,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不禁轻轻一叹,叫别的婢女都退下,只留下了卫婵。
“我刚才瞧了你好半天,你都没看见吗?”
卫婵纳闷:“世子,不是要醒酒汤?”
谢怀则郁闷极了:“你从前挺善解人意的,怎么现在像是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卫婵不满:“您本来就喝醉了,奴婢在忙着,只是给奴婢几个眼神,奴婢怎么可能会意的到,您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奴婢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谢怀则一笑:“果然是恃宠而骄了,从前你可不敢对我这么说话。”
“不是您说的,奴婢可以这样吗。”
他说的是她可以吃醋,哪里允许她编排他,但谢怀则喜欢这种没大没小的亲近,仅限于眼前这个,但凡换了别人,他就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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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也就不跟她计较,手一拉,就将她抱在怀中:“今晚一起。”
他的眼神看向了浴桶。
卫婵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都红了:“这,这成何体统,这不成,若是传出去,奴婢还做不做人了。”
“咱们俩私底下的事,谁敢拿出去说嘴呢。”
他眼波流转,一个男子,居然媚惑如丝,比女子还要让人惊心动魄,卫婵有点昏了头,半推半就的,居然真的同意了跟他鸳鸯浴。
但也没真的做什么,只是烛光之下坦然相对,就足以让卫婵羞红了脸,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的唇似乎含了蜜糖,酒气渡过来的时候,卫婵整个人都要醉了。
浴桶胡闹了一番,卫婵羞的不肯见人,谢怀则却觉得高兴舒心,她若不是如此爱他,为何会这样由着他胡闹。
“好姑娘,这就不行了,还没让你见识过我的手段呢。”
卫婵咬咬嘴唇,还是想要推开他,却一把被谢怀则捉住了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前几次你都不肯出声,是觉得不舒爽吗?”
纵然谢怀则不爱沾染女色,可时下流行去花楼让官伎陪着吃酒,更多有钱有势者是请那些才艺卓绝的大家,来家里陪客。
风月场也去过几回,那些公子哥的荤话,他也不是全然听不懂。
卫婵有些难堪,在他再三询问下,还是嗫嚅着说了:“嬷嬷说了您的规矩,叫出声来太浪荡了,怕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