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蝉大声哭泣,仿佛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若是老夫人不信,可以派个嬷嬷验身,妾身从来不曾与世子做真正的夫妻,到底怎么才能生出孩子啊,世子以无子理由休我,难道不觉得亏心?”
陵阳郡主搅着帕子,看看孟秋蝉,又看看儿子,最终还是对儿子更担忧,娶个妻子不圆房,这几年一直未曾纳妾,身边也没个女人伺候,哪怕是个身份低微的通房,她也认了,可就是没有。
翕砚几人虽在别院服侍,也被召进来问过话,基本上已经不近身伺候谢怀则了,都是小厮们服侍一应起居。
难不成,儿子真的好了男风?陵阳郡主越看越觉得像,越想越害怕。
谢怀则表情及其淡定:“哦,我看到你那张脸,就倒胃口,就硬不起来。”
噗嗤好几声喷水的声音,就连公爷都张开了嘴,茶都漏了出来。
大***开始抖如筛糠,拿着茶杯都不稳当了,诶唷一声,茶杯摔到腿上,丫鬟们急忙给清理,还忙问烫伤了没。
内室混乱成一团,唯有谢怀则巍然不动。
陵阳郡主差点哭了出来,她的儿子,一向端方守礼,平时虽然冷淡,说话却也算和气,而且绝不会说出这种粗俗之语,眼前这个,到底还是她的儿子吗?
就连孟秋蝉,都是惊呆当场,不知该怎没反应了。
她拿捏着这个把柄,在今日说出来,就是为了跟谢家所有人表示,不是她生不出,不是她对不起谢家,有错的,是谢怀则,是他无故休妻,他全身上下都是错,是他对不起她,以此拿捏着,绝不能出公府。
她就是赖,也要在公府赖到死。
“思危,你,你……当真……”公爷捏捏眉心,私下问儿子这种问题,也太为难他这个古板严肃的父亲了,素日父子俩交交心,都是难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