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笑了:“当初,我爹就想把我跟别人家孩子换了,换点肉吃,若非我娘心一横,带着我逃荒到京城,我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早就成了别人口中食粮,我还能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些事?”
她笑的满不在乎,哪怕是幼年时这样骇人的经历,她却说的云淡风轻。
如果当时她真的死在那场饥荒里,他这辈子,都遇不上她。
谢怀则心一紧,捏住她的手。
“比起我那个生身父亲,你是不是就觉得,国公还不错,就算再如何,也没把宠妾灭妻摆在明面上,你仍是世子,待遇也是兄弟中最好的。”
所有嫡子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还求什么别的呢。
她在安慰他。
“我只是,为徵儿不平。”
“徵儿有你我,你如此军功还怕庇佑不了徵儿,爵位给不了他?我拼命赚钱,还不能让徵儿做个安然的富家翁,若是老夫人和国公不喜徵儿,以后少来便是,左右爵位是你的,这公府他们愿争就争,祖上传下来的不如自己打拼出来,用的安心。”
谢怀则笑了,真是很想抱抱她。
却最终只是摸了摸她鬓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