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君回到院内,远远就听见聚在一起的丫鬟说着闲话。
“真是糊涂大了,我还和我娘信的跟真的似的呢,结果今天我娘就不行了,赶紧去找大夫给瞧,大夫说拿钱才给开药,吃上就好使,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之前那跪在这的丫鬟翻了个白眼。
“赶成这就是你自己花钱买的健康!”
“你这个还好,就说我那个捡的金坠子吧,我戴了两天被人认出来是谁家主子的,非说是我偷的,还挨了几个巴掌呢!”
“还有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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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争先恐后的吐槽,全都气的不行。
同这些丫鬟一墙之隔的李雯希就静静听着,摔了能看见的所有东西。
她被关在屋里,等着明日一早拉回上京城打板子,如今那些屈辱还不够,要这些贱蹄子戳她的脊梁骨。
明明是他们来求的,又没人逼着,现在不好了反倒都怪在她身上,一个个没长脑子的蠢货,活该被人骗死。
她越想越气,将桌子都踹翻在地。
气着气着又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呦,雯希姐姐这是怎么了。”
黄琼雪笑着走进来,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李雯希擦干脸上的眼泪,眼神愤恨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黄琼雪慢悠悠的坐下,勾了勾嘴角,“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雯希姐姐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我也只是来宽慰宽慰姐姐罢了。”
“收起你那可恶的嘴脸,我不需要。”
黄琼雪只咯咯的笑,倾身在她耳边道:“雯希姐姐放心,你派人在我粥里下药的事儿,我是不会对外人讲的。”
说完,她扭头就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门外,李雯君就站在那儿,不知多久。
黄琼雪只顿了片刻,又扬起笑脸,“忘了恭喜你呀,少了这样大的一个阻碍。”
都是生在这样的人家,她们又是多年好友,了解总要比别人深些,黄琼雪从来不信李雯君能真的这样淡定。
不过这些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往后她是要代替姐姐的位置的,后宫才是她的战场,才不惜的与她们浪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