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耶律苏、耶律海里、耶律颇德三人则是前往了耶律海里的帐内议事。
进入营帐内,吩咐好外边的侍卫不准任何人靠近后,耶律海里终是按耐不住了。
“阿苏,你为什么拦着我,我们去攻城,还是在五天之内,那得填进去多少兵力,到时还如和替东丹王殿下制衡耶律尧光与应天皇后?”
“那按照耶律尧光的计划来?你觉得云州与雁门关和太原相比,哪个更好打一点?”
耶律苏一屁股坐在羊毛地毯上,反问道。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
耶律海里急得在营帐里走来走去,想解释,一时间脑海里又组织不出来有效的语言。
耶律苏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想拿话堵住耶律尧光,好拖延时间!”
“对!就是这样!”
耶律海里一拍大腿,颇有些激动。
“可是这没用,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先拖延五天时间再说。”
一旁的耶律颇德冷不丁的出声。
“你一句屁话不说,我还当你哑巴了!”
耶律海里骂骂咧咧的瞪了耶律颇德一眼,又担忧的看向耶律苏:“那要是没有攻下云州城怎么办?”
既然是拖延时间,那肯定是不能真下血本去攻城的。
“没攻下就没攻下呗,耶律尧光还真能把我们怎样不成?”
耶律苏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酒囊,饮下一大口酒,脸颊微红,一脸无所谓。
耶律海里一把夺过耶律苏手里的酒囊,有些干着急的说道:“耶律尧光怎么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他是大元帅,我等攻城不利,他完全可以直接斩了我们!”
“可如果他不是大元帅了呢?”
耶律苏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酒气被压下,脸上的红晕被压下,瞬间变得肃然起来。
“你什么意思?”
耶律海里微微一愣,坐到耶律苏的面前,不解的问道。
耶律苏看向耶律颇德,耶律海里扭头,跟着看了过去。
面对两人看过来的目光,正准备吃点东西的耶律颇德不得不放下,无奈的给耶律海里解释道:“我们得在这五天的时间里,通知东丹王殿下尽快继承汗位,待东丹王殿下成为大汗后立即下旨罢免耶律尧光的大元帅之位!”
“可大汗不是······”
耶律海里又提出疑问,只是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耶律苏与耶律颇德正齐齐看向他,看得他心里不由发虚,最后小声的补充道:“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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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大概是时日无多了,不然岂会由着耶律尧光与应天皇后胡来?”
耶律苏眼神稍显警惕的瞄了下四周,小声说道。
“既如此,我们何不直接说大汗已死,让东丹王殿下没有顾忌的直接登基?”
耶律颇德的话更为肆无忌惮,相应的也更为小声。
此话一出,耶律苏与耶律颇德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耶律海里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小声嘀咕道:“这会不会不太好?”
“你觉得我们可以像耶律察割一样,还有转投耶律尧光的机会吗?”
耶律苏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他们三人加上耶律觌烈与耶律敌刺可以说是东丹王的铁杆支持者,为此可是与耶律尧光结下了不少的梁子。
“就算耶律尧光真能暂时不计前嫌的接纳我们,你觉得以耶律尧光的性子,我们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耶律颇德紧跟着耶律苏的话,补充道。
“那还不快点写信?”
耶律海里起身就去营帐里的桌案上去拿纸笔,很明显,他被打动了。
如果他们三人现在选择投向耶律尧光,耶律尧光为顾全大局,自然是乐意接纳他们的。
但以耶律尧光的性子,日后难免清算。
如果说东丹王殿下像大汗,那么耶律尧光则更像应天皇后,能力卓越的同时,也格外的狠。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十八名信使便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大营。
世里翎羽在暗处默默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返回了中军大帐,向述里朵与耶律尧光禀报了此事。
“这信只怕是劝耶律倍登基的!”
耶律尧光微微皱眉,从方才耶律苏阻拦耶律海里继续说下去的行为来看,这三人必然另有所谋。
至少,耶律苏与耶律颇德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让白马卫去把这些信使截杀了!”
述里朵的眸子一寒,她的狠可不只是传闻。
“不必!”
耶律尧光摇了摇头:“为避免鱼死网破,得先给他们点希望,即便耶律倍早有准备,也无法在五日之内完成登基,而后下达旨意到云州来,毕竟消息送到上京,也是需要时间得。”
“他们无非是仗着自己兵权在手,五日后我不会轻易动他们,到时候再低头顺着我的意思,大军南下,以此拖延更多的时间,等到耶律倍成为大汗的消息与罢免我大元帅之位的旨意一同到来,再与我反目。”
“倒是好算计!”
述里朵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旋即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五日后见分晓,若他们老老实实的攻城,那便留他们一命,可若是没有攻下云州城······”
耶律尧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那就直接斩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