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进扫视了一圈堂上的众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傲气。
他沉声道:“下官在已时接到汪都督的手令,约定午时三刻在曲阜县衙相见。
如今时辰刚刚过去三刻,不知是否是汪都督事务繁忙,忘了时辰?”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嘲讽。
许进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说这下跪之事。
下官虽为山东巡抚,未带兵部侍郎衔,却也是从二品之职。
而汪公公虽为左右都督中的右都督,却只是从一品,大都督才是正一品,目前还没有大都督。
难道说,从二品之官要跪在从一品之下为臣?这似乎有违朝廷法度!”
羽林卫副指挥俞通闻言,脸色一变,他怒喝道:“放肆!
你不过是一个从二品的巡抚。
竟敢如此与汪都督说话!”
俞通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怒气。
然而,许进却冷然一笑,他讽刺道:
“俞副指挥,你虽为京城十八卫的副指挥,却也只是从二品之职,与我平起平坐。
若论资历和背景。
你等岂能与本官相提并论?
要是天顺年间,你们这些人连给本官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却身居高位,真是可笑至极。
呵呵,真是时代变了,一群跳梁小丑也可端坐庙堂了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权力的蔑视和对文人风骨的坚守。
在他眼中,那些既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得到名师指点、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汪直凭什么能够掌握大明几十万精锐大军?
这简直是对天下读书人和文人的极大侮辱!
许进的话虽然直白,却句句在理,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而又理智的巡抚,他不仅在权势滔天的太监面前毫不畏惧,还敢公然质疑朝廷法度和官员品级制度。
众人以为汪直会大怒时,结果太监汪直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副指挥俞通。
汪直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尖细的嗓音说道:“俞副指挥,我们要办的可是正事。
不要因为一些无足挂齿的小事,就和这些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