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两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官员此刻却只能无奈地面对彼此的困境和即将到来的命运。
巡抚许进在昏暗的书房内踱步。
脸上写满了焦虑。
他叹息道:“真是世事难料,一桩桩事务犹如乱麻,竟无一能妥善处理。
你的脑筋。
难道真的如同顽石般不开窍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没想过你为啥还在原地踏步,只是个小小的知县……”
县衙大堂内。
汪直身着深红色曳撒蟒服。
安然端坐,眼中光芒锐利。
像是寻找着下一个猎物的猎鹰。
在大堂的正下方,王家少爷王信如同颤抖的羔羊,匍匐在汪直的目光之下。
“你就是王家少爷王信?”
汪直的声音如同雷霆,回荡在大堂之中。
王信的身躯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一颤,然后连忙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草民就是王信,都督大人!”
汪直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刃,直射王信的心房。
“本督不与你废话,长话短说。
说说你们王家的事!”
汪直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霜。
冷冽而坚硬。
王信的身体如同被寒霜覆盖。
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他知道,这是他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大人,我……我一定实话实说,这都是我父亲被抓走前告诉我的!”
王信的话语中带着恐惧:“父亲说,县衙的周知县让他负责安排一些百姓,然后伪造一个万民书,还虚构所谓的人证。
至于具体的用途,父亲他并不知晓。
这都是周知县的命令!”
汪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问道:
“那你父亲人呢?”
王信的身体再次一颤,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父亲被县衙的人抓走了,如今已经过去一天了,不知死活。
我多次要求见一眼父亲。
周知县都不允许!”
汪直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你们为何要帮助周知县?”
王信的身躯如同被冷风吹过的树叶,轻轻颤抖:“我们是曲阜的人,这里非常尊孔。
山东省本就是重文之地。
我们祖上经商起家。
一直被他们当地人看不起,其他家族经常打压我们,生意也受到影响。
周知县说,我们只要完成此事,可以给予我们一定地位,保证我们不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