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衙门送过来的药材还有些,幸好侍卫是带着王爷的令牌去的,县官特意派人带着大量的药材来,连带昨天受伤和今天受伤的所有村民都得到了较好的救治,只不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下来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在村子平日里晒谷子的地上随意横躺着,有些人还回去了原本倒塌的家中取出了被褥,更有那对未来的路迷茫的在睡醒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倒塌的屋里去翻找着值钱的物品。
打坐休息的钱熙月仅仅打坐了两个时辰就站了起来,看着周遭的人们这样露天躺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起码要搭起个棚子来,特别是受伤的村民们夜晚被风吹着白日里也即将被太阳晒着。
钱熙月的起身也惊动了在她周遭的一些人的注意,见她在找寻什么东西,村长的大儿子立马就上前来问道:钱大夫,您在寻什么?我帮您找找?
钱熙月:我看这受伤的村民们一直在这地上躺着恐有不妥,未免加重病情还是应当给他们造一个棚子先让他们暂住避免风吹日晒再生起高热来。
村长大儿子一听钱熙月的话语立马就认为她是大夫她说的对,连忙回去自个老爹身旁说了钱熙月的想法,随后就被村长派去找物找人了,村长很上道的命人给她找来了十来个壮小伙子,又在木工老林头那找来了镰刀锄头锯子等等上山需要用的一应物事,随后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钱熙月上山砍树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钱熙月带着村里除去伤号和照顾伤号的人都齐齐的给村子里建起了房屋以及清理前往县城的路障等等,所有人都临时的得到了庇护的棚子和简易的茅房,去往县城的人也回来了,可惜得到的噩耗更是让所有人都齐齐变了脸色。
村子离县城不算近但也不算远,那边的房子有的都是小二层,房屋塌下来的瞬间是夜晚,哀嚎片地说的并不是只有这个小小的村落,在县城里并没有带回生活物资和药材的侍卫不得不立即返回。
在得知了没有一应药材和食物的时候不少村民们都大声的哭泣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掩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原本对王爷的面子去县城求助看到了希望的村长一时之间瞬间的蔫吧了起来,一边叹气一边想抽几口旱烟的村长看着自己手上空空一时之间更加沮丧了。
而钱熙月一边仔细的给姚福宝换着药一边听着王爷府上侍卫带回的话,耳朵不犹的动了动脑子也在飞快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而原本伤到头部的姚福宝换药时都没有疼的皱紧的眉头却在侍卫禀报以后皱成了个川字,让原本看起来像三十的样貌皱成了她原本的四十多岁。
就在钱熙月给她换好药后终于是可以动了,她原本想要站起的身子却又被摁回了木床上,而一进门的李高连忙一个跨步就来到自己妻子面前,抓住自己妻子的手说道:娘子,你咋了,哪里不舒服,你站起来作甚,是不是寻我,你想寻我就派人来寻,你现在伤好未好你切莫乱动,否则为夫可会伤心会心疼的~~
就在李高一直喋喋不休的时候,李谦云也进来了他忍不住打断他父王的话问道:娘,你怎么了?
姚福宝原本就头受伤本来就难受还被她的夫君这么喋喋不休想插嘴都困难,也幸好是她宝贝儿子进来的早,否则她都要当着外人的面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了。
姚福宝:云儿,让你爹写封信给你皇伯伯告知他我们现下的状况看他能否派些人来支援,另再修书一封去往灵州县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能否过来支援,再去带着娘的私印去姚记钱庄取些银子,既然咱们到了这里就要替你皇伯伯安抚好这附近的村县的子民。
李谦云:是,娘亲
听完了自家母亲的安排,李谦云看了眼正在收拾药箱的钱熙月,看着她都瘦了心里隐隐的难受,实际上都是他的错觉,钱熙月都辟谷好一阵了,只是最近忙起来没怎么喝水流失了些水分罢了。
在李谦云依依不舍的眼神下钱熙月都快不自在了,实际上才过去了十来秒。李谦云一把拉起了还在自己母亲身边嘤嘤嘤的自家老爹出门去找笔墨纸砚伺候了。
钱熙月走到姚福宝身边叮嘱着姚福宝道:王妃近日切莫伤神,事务虽多亦可派其他人去办。
钱熙月这边叮嘱着她别那么劳心劳累姚福宝却看着钱熙月那冰霜如玉的面庞笑的眉目慈祥蹦出一句:小月,你看我儿怎么样。我看你年纪跟我儿相仿,要是家中没为你相看人家,你看我儿行不行?你看他爹就知道,他日后成婚也会如此的乖顺好好在家当好贤夫良父的!
气氛就在姚福宝不断推销的进入了尴尬又激情大甩儿的话语中逐渐热闹,一旁看出了想撮合自家世子和钱熙月的女婢菀碧也加入了世子吹行列,就好像他家世子烫手似的恨不得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九十八只要九块八立刻把好大儿给钱熙月包邮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