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清知道钱岁虽然没有灵根,但是在木系方面的神识却很强大,经她选出来的菜,无论是成熟度还是品质都是上佳,当然价格也是最高的。
“你等我换件衣服。”钱岁转身走向屋内。
“这次是两千三百积分,你们收好。”珍宝堂师兄把积分转到他们各自的弟子名牌里。
“一瓶下品元气丹需要多少积分?”钱岁问道。
“三千八百积分。”师兄回答。
说实话这个价格真是良心价,应该也是归一宗是丹修的原因,但是钱岁依然舍不得买。
自己名牌里有四万多积分,这些都是她省吃俭用存下的,除非买必要的灵种和农具,其它能减的她都减了。
自己一直穿着宗门统一发放的外门弟子服,衣角处已经磨损,袖口和裤角有些短了,还没来及去领新的。
宗门里的灵植种子价格更良心,她院子里的灵气比外面灵田浓郁很多,自己善于种植,往往可以更快速地种出比别人都高的品质。
出了门,邢子清对钱岁说:“这次的我不要了,你拿去买点药吧。”
钱岁知道他本身也不差这点积分,珍宝堂里固然可以用积分兑换,更可以用灵石买。
“不了,我只拿我应得的那部分。”钱岁坚持说道。
“好的,有事你随时叫我,或者找师兄,别拖着也别硬撑。”邢子清也不磨叽。
两人分别之后,钱岁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月光透过云层散在路面,铺下一地的月光,清风吹过带起发尾的发丝划过脸庞,有一丝的痒意。
在这难得的清静里,钱岁抬头看着明月,不禁思绪飘远,不知道这里的明月是否和末世是同一弯明月呢?
在末世时刻奔袭战斗的时候,也曾背靠着断壁抬头望月。
这一弯明月千万年来被无数人咏唱,照着人间起起伏伏生生灭灭。
当时的自己也曾想,不知如今的明月是否也是千年前的明月,是否记得它曾照亮过萧何追韩信的长道,映入过醉酒李白的杯,陪伴过苏轼流放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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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今时今日,她倒能安稳地走在这月下的小路上,一时间感慨万千,真是天道无常。
钱岁不是没想过将玉佩的事情告诉宗门里的长老,但她不敢。
她不知道这本书里的设定是不是不可改变的,也不知道宗门对自己的态度。
自己这些年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修真规则。
玉佩根本就不是沈府这样普通修仙世家,能拿出来的东西,恐怕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自己只是一个渣灵根的外门弟子,而沈金瑶不仅是天剑宗最牛掰元婴祖师的亲传弟子,更是有着书中的主角光环,追随者无数。
两者相比之下,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会有人护着自己吗?会有人愿意为自己主持公道吗?
书中的天道呢?会不会因为自己说出破坏了秩序,而要抹杀了自己?
想想原来世界的历史上,也有无数被认为是异类的人被烧死被杀害。
万一呢?
她不敢赌,也不敢试,更是不敢说出来。
她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