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鼻端萦绕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在,医院?
“我这是怎么了?”
我开口,嗓音沙哑,这才发现嗓子也干涩的不像话。
沈南庭立刻松开我的手,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插着吸管的水。
他动作轻柔的将吸管放到我唇边。
“这是在医院,阿眠,你出血晕倒了。”
出血?
我的脸上闪过一抹难言的神色。
如果是因为那种事被叫救护车送到医院该是多丢人?
“你没让我妈知道吧?”
沈南庭摇头,他嘴角抿着笑,看我时眼里似是有光。
我看不懂他眼中的神色,便开口问道:“我晕了多久?”
“三个小时。”沈南庭说着,再次握住我的手。
我感觉人是很奇妙的。
列如上一刻,我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我恨他入骨,但这一秒,我和他之间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流淌。
我受不住他这样虎视眈眈的眼神,我偏头看向窗外。
外面太阳很好,病房里靠窗的病床,窗帘拉了一半,另外没拉的一半处大片金色阳光洒落。
鼻息间难闻的消毒水味道似乎也跟着被驱散去不少。
“知道你喜欢阳光,帘子没全拉上。”
沈南庭没话找话。
“哦。”我敷衍着应了一下。
沈南庭也不在意的样子,他说:“阿眠,有关于宋晚瑜被裁员的事,我很抱歉,我承认自己的做法确实极端。”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弥补了过失,宋晚瑜可以重新回去上班了。”
我心里思绪繁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南庭终究变成了这副我看不懂的的样子。
沈南庭还在摩挲我的手指,我忽然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离出来。
沈南庭手顿在半空。
我扭头看他。
“我想出院。”
我手背上还在输液,除了有点腹疼以及轻微的事后不适外一切正常。
我甚至将自己突然住院的过失怪到了沈南庭头上。
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这样。
“阿眠,你现在身体虚弱还不能出院。”
我立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