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总是很难过。
我问过我妈,我妈说那是隔壁王叔出轨跟三生的孩子,因为没人管了被接到了家里。
但家里正室不待见,将人关在阁楼里,平时连像样的三餐都吃不上……
不过这也都是听说,没什么实证……
……
直到这些回忆在脑海中清晰的又过了一遍,我这才开口:“都说了我不叫春眠,叫温眠。”
司宴抓着我指尖的手紧了又紧。
我轻咳一声,转身看他:“小哥哥,我现在知道了,你叫司宴。”
司宴痴痴的盯着我,他忽然间红了眼眶……
他别开头,手扶着双眼,肩膀细微的颤抖着。
我眨眨眼:“司宴,我第一次见你这样,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我听到了司宴有些闷的笑声。
“温眠,你反应也够迟钝的。”只不过他嗓音很是沙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我来。”
“所以,当年住在弄堂的那段时间,你也是认出我来了?”
司宴拽着我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我满心的注意力全放在我和他相认这件事上,我竟没有抗拒,就任由他拉着我的手。
他皱了下眉头,给了我一个“你细品”的眼神。
我嘴角有笑意。
这一整天的不开心,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
“我记得当时在那整一个弄堂里,属你打架最厉害。周围的人都说你不爱说话,性格孤僻,还有人说你可能不会说话……”
“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有些好奇,实在不清楚你性格那么怪异,为什么偏偏遇上我。”
司宴垂眸,他没看我。
我继续道:“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是每次碰巧遇上你,而是你一直都在我身后。”
这世上这么执着,这么痴傻的人,或许也只有一个司宴而已。
我很感动,心里一阵暖流流淌过。
“司宴,我说对了吗?”
司宴没说话。
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这或许抑郁症再次复发之后,我的心情第一次这样好,第一次这样开怀大笑,抛却所有烦恼。
司宴抬眸看我。
他嘴唇半张着,脸上表情很呆,愣愣的。
全然没了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时从容冷漠的样子。
我忽然有点想逗逗他。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