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拎着暖瓶已经到了病房门口,我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过去放到了病房里。
再出来牵着他的手道:“司宴,你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刚下了飞机又陪我闹腾了这大半夜,咱们回家吧。”
司宴眼底神色诧异。
“这样走了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病房里没人照顾,要不然我们等接手的人来……”
“司宴。”我轻轻喊他的名字,倒是不知道他是个这样热心的人,“他也不是断手断脚了走不了路,不需要人照顾。”
司宴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直到我和他走出医院上了车,他还是一副放下不下的样子。
我觉得好笑。
“司宴,我这样照顾他你不会吃醋?”
司宴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理智上不会,刚刚那种情况谁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但……如果抛却人性的良知道德,温眠,我希望你跟那个人永远不要有交际。”
我嘴角微微扬起:“这么说,司医生理智上还是吃醋了?”
司宴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我心里甜滋滋的。
吃醋代表在乎。
如果不闻不问,那才是不爱。
我其实一直不确定。
我总认为没人会那么爱我……
这些日子,每次睡前,我脑海中回忆的,反复思索的都是这个问题。
司宴真的爱我吗?
我努力的学着去爱他,将曾经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爱意全部磨灭。
我的心底重新滋生爱意,我全心全意去爱另外一个人。
可在爱的同时,我也在反复的向他试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那或许是年少时因为一块“草莓奶油小蛋糕”而生出的执念。
我总是这样认为。
每次我捕捉到那么一丝他是爱我的细节,我总是很高兴。
譬如此刻。
司宴回到了他很久没住的地方,我想帮着他收拾,他却要我休息。
既然这样我就坐在沙发边等他。
夜幕已深,时间是两点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