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推门进来,房间里弥漫着上次来还没有的强烈药苦味。温正言和罗医生坐在离温眠远一点的地方说着什么,神情严肃,看到沈叙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小羊输过这瓶水应该就差不多了。我要和医生商量治疗方案,你先陪了他吧。”说罢不给沈叙再问的机会,和罗医生快步离开了。
沈叙走近坐在床边,无比心疼的看着眼神空洞的人。
温眠的情况不太好,面色苍白抱着被子瘫在床上,无聊盯着床帐发呆,他脑袋晕晕的,鼻子堵住了,只能微张着嘴呼吸,感受着每一下呼吸带来的胸口和胃部的疼痛。
虽然不再往外吐水儿了,但依旧难受,不是受伤流血尖锐的痛,但恰恰这种闷闷的,一阵一阵,不至于让人痛的喊出来,却只能默默忍受的才更折磨人。
好在他已经习惯,就算痛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近乎麻木的默默忍受着。
平时破一点皮都要娇气说痛的人,很难想象忍痛的能力居然有这么强。
“眠眠,我来陪着你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啊。”沈叙眼眶红着,轻声对他说。
温眠一动不动看了他几十秒,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叙则握住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腕,静静陪着,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在睡梦中也因疼痛皱眉,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直守到晚上,温眠身上的疼痛才褪去,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软塌塌贴在额头。
沈叙扶他起来,搂着勉强喂他喝了一小碗熬的软糯浓稠的鱼片粥。歇了会儿又倒温水喝了药,温眠显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