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道:“有事?”
“没有。”叶知让摇摇头,忙是加快脚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裴景淮暗暗松了口气,回到卧室,洗完澡,他又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如果按照他平时的性格,完全没理由纠结。
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小孩,一份和他没关系的期待,她失不失望,关他什么事?
可一想到,叶知让掉不完的眼泪和隐忍的啜泣,他又开始头疼心软。
到底该怎么办?
纠结再三,裴景淮做了这辈子最大的糊涂事,他拆开了叶知让的信……
第二天晚上,吃晚饭时,裴景淮故作随意的把信递给了叶知让。
“管家托我给你的。交笔友可以,但不能耽误学习,如果想回信,写完直接交给我,我找人帮你寄。”
叶知让看着手里的信封,藏不住的惊喜兴奋:“谢谢小叔!但寄信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做,就不麻烦您了。”
裴景淮皱眉:“我说过不要给我添麻烦,家庭住址是可以乱写的吗?”
叶知让低下了头:“对不起小叔,如果您不希望我寄信,我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景淮打断了:“我有说不让你寄吗?你把信给我,我找人帮你代寄。”
叶知让明白他的意思,可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她真的很怕麻烦别人。
裴景淮因为心虚,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面上神情也越发的冷:“快吃饭,吃完饭还有家教补习。”
叶知让只能放下信封,拿起筷子继续扒拉碗里的米饭,裴景淮见她如此,心里更是烦躁不安,要是早知道她收到信,还能有这么多麻烦事,他就不该多此一举。
他用公筷给叶知让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吃菜。”
叶知让忙是点点头,受宠若惊的把这块裹满酱汁的肉放进了嘴里,鼓着一侧腮帮子,像只受惊的小兽。
她亮着眼眸冲裴景淮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谢谢小叔。”
看着她咽下嘴里的食物,裴景淮心中的烦躁算是稍缓了些。
吃完饭,在等家教老师来时,叶知让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信封里有一张信纸和一张随性附赠的雪景明信片。
她展开信纸,一字一句的认真通读着,总觉得叹号的字迹有些眼熟,很像是写惯了连笔的人,在有意纠正习惯,一笔一划的写字。
在信的末尾,叹号说通信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和许久未见,近来如何的好友问候一样,充满想念和新鲜感,所以信件不该传递的过于频繁,一年两次就好,一次是她在信中自我介绍时所写的生日,一次是年末的问候。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