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世明走远,罗星河不可思议地道,“这夜里的事竟在孙教谕夫妻身上?”
姜落落也是出乎意料,“日子能对得上。”
“邓知县采丁香是为了孙夫人?就因为孙夫人是老知县的女儿?”罗星河想不通。
老知县严墨在上杭留任多年,在做上杭知县前便已做了几年主簿,离世后,其家眷也未回归故里。
严墨有二子,皆未走仕途,一个以卖画为业,一个跑客船。小女儿则嫁给了一个书生,后来做了县学教谕的孙世明。
邓毅到任后,只是礼节性的去拜会了一次严老夫人。
平日也没见邓知县对严老知县的家眷如何照顾,再说采丁香若为老知县的女儿,又有何可遮掩?
姜落落倒是还没琢磨什么,“找个学子打听一下,那晚教谕夫人生病,可有谁帮忙送医?”
没有直接问孙世明,是怕万一有个什么,引起他的戒备。
这种发生在县学的显眼事,从别处也能了解。
很快,罗星河就从两个刚从北门街闲逛回来的学子口中得知,当晚送教谕夫人就医的除了孙教谕,还有两个年长些的学子。
差不多在亥时,有几个学子还留在学室苦读。
听闻夫子舍房那边的动静,学子出外查看,得知情况后,其中两个学子便去帮忙赶车。
罗星河记下了那两个学子的名字。
“伍文轩?此人我倒是有点印象。”罗星河道,“好像是那个差点被烧死的女人夫家弟弟。”
“因才溪乡药圃起火的那家?”姜落落一怔。
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上?
“是啊,去年冬办他家那起案子时见过,有二十多岁,一心想高中,却连个乡试都屡考不过,但还在县学苦读,说是一定要为他们家光耀门楣。他嫂子被烧,邓知县可是帮他们判了不少赔偿,他总不会谋害邓知县。或是碰巧吧。”
“邓知县应是对他家有恩,若真与他有关,是有人与他打听到什么?”姜落落也不好做推论,“舅舅,我们还是先找这两人问问。”
“那就先从这个伍文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