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辆平板车,还有两个木桶!”
顺着所指,罗星河来到西侧角落。
平板车靠在墙根处,两个大木桶则摆放在西厢的杂物房内。
房中还垛着装满东西的麻袋。两只木桶里也被塞满。还剩下些放不下的杂物堆放在角落。
姜落落拍拍其中一个麻袋,“邓知县的遗体是被塞入袋子弄走的。”
那些没被收起的杂物就是从麻袋里倒出的。
白天可以见到不少带着装满货物的麻袋出门的人,或用车拉,或自己扛着。
那货物也许是从山里采的药草,也或许是刚买的粮食,还或许是要送往远处的什么东西。
总之,就那么平平常常,谁又会特别留意?
来到正房,一应物件均整齐摆放,好似从未有人打扰。
就着衙差手中的火把,姜落落走到床榻前,展开叠着的被褥,里外打量,在上面指点,“这里被什么蹭过,还有这里沾上了土。案犯应是用这条被子遮盖遗体,也就是巡差曾看到的那个所谓怕着风的病人盖的被子。”
案犯从县衙偷盗用到的所有东西都取自这户人家!
可是,他们来晚了。
“真是可恶!若我将追查到柳子巷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罗捕头与落落姑娘,就不会扑空!”姜平懊恼不已。
白天他找人查问时还从这院前经过,哪知这扇紧锁的大门里面关着消失的案犯!
案犯手法众人也已明白,定是一人先捣弄开铁锁,待车子推入院中,再把院门从外锁好,或者改妆后离去,或者翻墙入内。再次转移遗体时也同样有人负责开锁关门。
只要把握好时机,一切轻而易举。
可是——
“这谁能一下想到这些?只怪案犯太狡猾,否则怎能由着他从县衙盗走邓知县?”罗星河拍拍姜平的肩,“无妨,回头我请弟兄们吃酒,犒劳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