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想到,你也就把话岔开。”罗星河道。
“不岔开又能怎样啊?”姜落落也是无奈,“当时舅舅说生怕被我卖了,若我再明说伍家人本身也值得怀疑,你还不嫌我心眼太阴险?免得舅舅担心我的性情,何况那时我也没证据,即便与你分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人跑了一天都累哼哼的,何必多说没用的,等着看结果好了,也许还是我怀疑错了呢。”
听了外甥女的话,罗星河只有苦皱眉的份儿,“落落啊,咱俩究竟谁大?”
这话说的,好像他成了一朵不识人间险恶的小白花儿。
小白花儿转头,看向堂外那些同样因伍文成是凶手而意外的围观百姓。
突然,目光一定。
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混在人群中,在他抬眼的刹那,正与罗星河对视。
杜言秋!
纵使之前见到是在夜里,这双清澈而凌冽的目光已烙在罗星河的心上。
“舅舅,怎么了?”姜落落觉察到罗星河的异样。
“他……在!”
可只是闪了个神,那顶斗笠已经不见了。
姜落落回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夜离得有些远,她并未看清杜言秋的样貌。
“先留意堂上。”姜落落道,“他来看热闹也不奇怪。”
“胡知州还让人留意他,他竟胆大地出现在衙门!”
罗星河是真恨不得当众揪出杜言秋。
可惜此人溜得太快。
留意堂上要紧,罗星河担心是饵,没敢声张。
……
这时,胡知州在询问伍文成犯案经过。
“你还不肯招?”
在牢中呆了几个时辰的伍文成还是不肯多说。
说要当着伍宝儿的面用刑的胡知州,此时也不能再拿伍宝儿做逼供手段。
就在胡知州准备强行丢出令签棍杖伺候时,原本正在与罗星河嘀咕的姜落落突然冲着伍文成的背身喊了一句,“伍文成,你家宝儿昨夜被人掳走,歹人说是要替邓知县出气!”
伍文成猛然抬头。
“大堂之上,休得多言!”胡知州沉下脸。
可说出的话等同泼出的水。
伍文成已经难放此事,回头张望,寻找那道声音,却从侧后方的衙差身旁看到向他走近的伍文轩。
“文轩……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