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始,喻客川与安芷玉二人,骑马赴往衡州,经历了两轮日出日落,路途说笑,夜晚同枕,只可惜喻客川这孬蛋嘴上总是口出狂言,真要到他实际行动时,却又畏畏缩缩,畏手畏脚......反倒把安芷玉气得不轻,纵是万般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却也仍要保留有山门圣女的矜持举止,也无法主动去做些什么。

于是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如秋日落叶萧瑟下般猛烈而又腻歪的男女之事,属实可惜。

整整两夜,喻客川也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怂蛋,下定决心待有朝一日做好了充足准备,势必要提着武器杀上安芷玉的依水院,一出此番窝囊之气......

骑马赶路的日子轻松而迅速,虽比不上那些个大修行者动动意念就踏空飞行,凌空两个大踏步来得效率,却也胜在路途惬意,赏这赏那,十分符合喻公子自己心目中对“脱俗”的定义......

衡州最大的城池名为平磐城,至于具体规模......若是参考繁盛程度相差无几的衡州与柳州的话,或许这平磐城与柳州的溪白城估计大差不差......但喻客川初次踏入这座城池时,这座平磐城便总给他一种十分繁盛的感觉,或许在见到那京州的帝都皇城之前,一切能够给予他新鲜感的城池,都是这么得昌盛?

尽管心中明白这并不是那种“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但青年还是如同初至尉州庆陵城和柳州溪白城那般左顾右盼,挪不开视线。

姑娘如同公子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便洞悉了喻客川的心中所想,俏皮伸出右手,挡在青年眼前,再这么轻轻晃动,喻客川收回心思去看向安芷玉,姑娘便笑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很不一样?”

喻客川痴痴点头,“是......第一印象便是繁荣昌盛,但想到衡州和柳州大差不差,于是便觉得这种不同并非是体会在昌盛的程度上......再具体些,我也说不出来了。”

安芷玉四周看了看,便将手指向前方某处,而青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发现姑娘所指的乃是一栋酒楼。

“那是我们待会儿要去的地方,来参加这次拍卖的人员,都被邀请先去那栋酒楼休息,直到人员到齐......迟到的人并不少,因为这次来的不光是山门或是世家的人,个别散人野修,也会抱着捡漏的态度参与进来。”

这栋建筑的位置相当独特,远看就好似凭空立在那里,立在一处巨大的坝上,高出旁边的房屋一大截。

“这里的人,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蜀山文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