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些鸡毛蒜皮的事,秦臻道,“这事其实不怪裴琰,姜家不是有个女儿在康王府做妾吗?姜家一心想扶她做正妃,却听康王有意娶杨慎的姐姐杨沅君为妻,姜家这下就对杨家警醒起来了,连带着姜初然也不停找杨慎的事,因为裴琰和杨慎走得近,他报复不了杨慎,也不敢来找我,这才找到了裴琰头上,裴琰实属受了无妄之灾。。。”
沈暮宸微笑着听她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两府的八卦,一点也不觉得烦躁,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宁,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梨花巷。
宋思言见到他们俩一起过来大吃一惊,“怎么是你们两个来了?张十八呢?”
秦臻道,“十八哥今天不在,殿下刚刚病症又发作了,我带他过来看看。”
沈暮宸一言不发紧跟在她身后。
秦臻还在细细叙述刚才的情况,宋思言却是眼神跳过了她,斜睨向她身后的沈暮宸。
燕王殿下怡然自得,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看表情,好像还略微有些愉悦。
宋思言眼神古怪暗自腹诽,得意个什么劲儿啊!他为沈暮宸看病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次见他这样高兴过?这般春风得意根本就不像是来看病的,反倒像是外出郊游的。
他这样躲在秦臻后面,更让宋思言不禁想起一些个吃软饭还洋洋自得的男人,万般事物都由娘子出头,哪里还有半点男儿气概?
等秦臻说完,宋思言也不言语,他敲了敲脉诊,示意沈暮宸坐下,沈暮宸十分顺从,坐下就拉起了衣袖,将手腕放在了脉诊上。
宋思言诊了半晌,秦臻在一边微张着嘴,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良久,宋思言放下手,向着秦臻道,“你出去。”
???
秦臻向着宋思言不停使眼色,言语也一个劲儿地暗示起来,“宋先生,事关殿下病症,我是不是也可以旁听一下?回去也好跟十八哥交代一下。”
宋思言没好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病人的隐私,张十八要是想知道,叫他自己来问。”
沈暮宸温言道,“她听一听也无妨。”
宋思言锐利的眼风向他扫了过去,“你确定?”
他这么疾言厉色,秦臻也不好再让二人为难,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房门。
沈暮宸看着宋思言微笑道,“宋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宋思言吹胡子瞪眼道,“说什么?说你根本无视情蛊的毒,一厢情愿动了情?还是说你明知故犯,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