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她明天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转眼到了第六日,秦臻吃完早饭,特地又在镇上逛了一个时辰,这才慢悠悠地溜达到顺喜赌坊。
众赌徒眼巴巴地望着,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咱们先来几把小的?”有人提议。
“去去去,一两钱银子有什么好玩的?”
经过这几天的豪赌,众赌徒赌的上头,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豪赌的方式,再让他们拐回去玩以前小额的赌局,他们反而都看不上了,也都觉得不尽兴。
“那姓陆的小子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该不会是赢了钱就跑了吧?!”
“要不叫个人去衙门叫叫她?”
说话间,秦臻撩开了厚厚的帘子走了进来,一股寒风卷了进来,众赌徒齐齐朝门口看去,一见到她便迫不及待叫道,“陆爷来啦!”
秦臻看着眼前这一个个赌徒,虽然昨日他们输了钱,但是今天一个都没少,很好,她要得就是这样,要他们欲罢不能,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她又走去了正中间的位置,掏出银票放在手边,“今天老样子。”
接着有人提议,“陆爷,小的有个提议,咱们今日玩十两一押的,上不封顶,还请伙计记账,赌完了再结算,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人眼中写满了贪婪和对金钱的欲望,看向秦臻的目光和语气都不禁带上了几分挑衅,似乎是在说,你敢不敢来?
秦臻一点都不受影响,“可以,在下是没意见,不知其他人意下如何?”
其他赌徒都认为她十赌九输,都抱着侥幸的心态,巴不得今日赌大点,好把昨天输掉的连本带利都赢回来,哪会有不同意的。
于是众人又豪赌起来,随着赌局的继续,筹码的不断增加,小小的赌坊的喧闹声比昨日更甚,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戾气。
秦臻今日手气更好,大抵赢个三五把,输一把。
众人摇骰子的动作都或多或少带上几分急躁,有个连着输了好几把的,甚至冲着赌坊的老板吆喝起来,“蔡东家,你这骰子是不是用久了舍不得换新的?我怎么摇都摇不出个六点呢?”
老板一听立刻不甘示弱反驳道,“郭老六,你莫要没事找事,你自己看看那骰子哪里旧了?陆爷在这里,咱们赌坊骰盅都换成新的啦!怕冻着陆爷,就连炭盆都添了好几个,又怎么会吝惜几颗骰子?自己手臭就多洗洗,你小子是不是上茅房抠着腚眼了?要不怎么能手臭成这样。”
众人一听顿时哄笑起来,有人拍着郭六的肩膀道,“蔡东家说的没错,老六你去洗洗手吧,别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