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秦臻还要赌,终于有人脑海里那根绷紧的神经断了。
在赌场嗷嗷痛哭起来,“陆爷,你放过我吧!我不赌了!”
众人一听,慢慢将手里的骰盅推了出去。
既然有人开了头,就有人紧随其后,“陆爷,你到底想让咱们怎么样,给个准话!”
“就是,陆爷,你折磨的我们生不如死,这样钝刀子割肉,还不如给个痛快!”
“姓陆的!我告诉你!你这是逼良为娼!”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姓陆的害我一家!”
“对!姓陆的逼咱们赌!咱们去县衙告她!”
“告她去!”
。。。
众人声泪俱下愤怒地控诉着秦臻的罪行,他们还从未如此团结一致同仇敌忾过。
秦臻摸着下巴,自己人生也是破天荒头一遭被扣上“逼良为娼”的大帽子,而且叫屈的还是帮五大三粗的汉子。。。
有人见她没动作,便大着胆子踹开了门,
“熊大强,这里有我们守着,你们去衙门叫陆大人来!”
“光天化日之下,逼人赌博,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说你是陆仲的子侄!就算你是太子,老子今日也要找皇帝老子要个说法!”
“陆仲他若是敢徇私枉法,老子就往上面告!你们叔侄俩,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众人群起而攻之,越说越理直气壮,越控诉越义愤填膺,若不是忌惮秦臻的身手,恨不得立时将她五花大绑押去衙门,也省得陆仲跑这一趟。
秦臻抬眼望去,那个瘦弱的刀疤脸满口应了下来,妈的这人长得细狗一样,取得名字倒是威风——熊大强。。。
熊大强点点头,接着向秦臻挑衅道,“姓陆的,有种你别走!”
众人催促他,“快去,这里有我们守着,今日她想走,除非是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这会儿倒是有点气性。
熊大强和张三出门,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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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像往常一样,坐在衙门正堂无所事事,揣着手缩着脖子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