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秽气、贫穷、倒霉、大脸宝……
唔,仿佛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小青再次尖叫:
【嗷嗷嗷,干啥把这些晦气东西写在我脸上。
呜呜呜,我脏了!】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这处最大,空地儿也多,自然就写了!”
【你才脸大,你全家都脸大!】
反对无效,水溶直接屏蔽了小青的哀嚎。
仗着腿长的优势,水溶没跑几步,风筝就扶摇直上,等风筝飞起来了,水溶就开始控制着放线。
偏头一看,黛玉的风筝也已经升空了,不过高度和他的还差上一节。
水溶也没有掉以轻心,这就和跑步一样,起跑快人一步可不一定能得冠军,还得提防半路摔跤。
一直到将线圈上的线全都放完,见风筝飞稳当了,水溶才松了口气,有空闲去看黛玉。
黛玉就站在不远处,因着刚刚跑来跑去,如今还有些微喘,面色也是运动后的红润,远远看去,额头还有些晶莹。
尤其一双眸子,如同水晶一样澄澈又熠熠生辉,在阳光下仿佛流光溢彩,连其中的笑意都格外的明媚,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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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怔愣的望着,没有意识到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中的宠溺仿佛快要溢出来一般。
蓦的,一阵风吹过,落英纷纷,给这一刻平添了几分浪漫。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云走芦动,花随风卷。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哎呀,风筝!”
水溶被黛玉的惊呼拉回了心神,只见天空中两个风筝难舍难分的缠绕在了一起
水溶心中有些窃喜,他和黛玉也会像这风筝一样吧!
“眼见是解不开了,咱们不如一起剪了,把晦气一起放走。”
黛玉微微有些气恼:
“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明明还离了一段距离呢,怎么就缠上了。”
水溶心说,他能说他刚刚看黛玉看的迷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吗?
若是实话实说,黛玉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水溶连忙发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甩锅:
“可见是它们有缘,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呢!
我又没有孔明的本事,这风往哪儿吹也不听我的话啊!”
黛玉有些将信将疑,难道真是巧合?
水溶一脸的理直气壮,没错,就是这样,天道爸爸,劳烦您背个锅。
雪鹭递来剪刀,水溶让黛玉将两个风筝的线都剪断了,然后碎碎念着:
“霉运快快走开,好运速速到来!”
黛玉失笑:
“你多大了!”
水溶一本正经:
“无论多大都要这么念叨,就算是上了岁数的人,若是打了碗,不一样要念叨岁岁平安嘛!”
唔,这不是迷信,是仪式感。
总之,今日三月三一定要从早吉利到晚,从头吉利到脚。
可惜,放完了风筝,黛玉就被赵婉岫无情的抢走了。
水溶只能悲催的继续和二表哥大眼瞪小眼。
唔,这场景怎么有些该死的熟悉。
最后还是水溶受不住眼睛的干涩,率先败下阵来。
“二表哥,你不是说要带我来看你的研究成果吗?
我猜应该不止油菜花吧!”
徐文渺抄着手点了点头:
“不错,不过如今这季节不对,不然就能让你看看我种的水稻了。
如今便只能见一见水车了。”
水溶跟着徐文渺走了一小段,拐过一道弯之后,面前豁然开朗,一见就见到了不远处像巨大马车轮子一样的水车。
水溶再仔细一瞧,惊叹道:
“这是可以自动汲水的筒车?
而且表兄你应当是做了改良。”
碍于没有电力,如今的田地还没有实现机械化,但是仰赖于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自动化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而筒车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接下来,水溶又被带着去参观了用来分离谷物和杂质、尘土的风扇车;以水流推动磨盘运转水力磨坊,用于掼稻(脱粒)的稻床等等。
水溶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所以说,大晟不是没有农用机械,甚至很多方面已经实现了半自动化,之所以没有机械化,差的只是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