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甫,”霍纯神色严肃了几分,“你对那个小医女不会来真的吧?”
秦慕甫好像没听见霍纯在说什么,兀自扣好腰间玉带,转过身展开双臂,一派威武之姿,开口却是问:
“本王这身锦袍如何?”
霍纯:“……”
认识秦慕甫这么多年,从未见他注重过装饰,好好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美人儿,如今竟也会问出这种问题?
霍纯一时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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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甫,你现在不搞仕途了?开始搞儿女私情了?”
秦慕甫似乎也没想得到答案,边往里间走边又问:
“你觉得杜可娴怎么样?”
“谁?”
霍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杜尚书家的小姐,今年女试魁首?”
“嗯。”
霍纯:“……”
见霍纯一脸不可置信,秦慕甫也不多做解释,而是对着门外吩咐:
“晏安,你去一趟杜家,告诉杜可娴,本王今日在畅意楼约见友人,邀她一同前去听戏。”
正趴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晏安一个激灵,赶忙连滚带爬地进来领命!
霍纯大不乐意,“你说的友人不会是我吧?”
“鸿泸寺少卿刘录。”
“那小子?他想要巴结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爹虽然是个小小的录事,但这么多年在鸿泸寺没少捞油水,这两年每回你从边疆回来,他们总要巴结着送些上等补品来,据说年下也送了不少好东西,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鸿泸寺掌外宾朝会仪节,本王想了解年关时节大良与周边邦国交互情况,眼下羌国蠢蠢欲动,好为交战做准备。”
霍纯一副你当我是个傻子的表情。
“这些事早在年前各国使臣往来互动时你便已知晓了吧?即便有所变动,年后再派人复核一下便是,以你的行事作风,不会拖到大战将至才筹谋各国之间利益关系,休要唬我。”
秦慕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并未接话。
而霍纯却觉得三观尽毁!
这笑容分明就是思春啊思春!冰山也有消融的时刻,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