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妇人面色沉重,脚步匆匆,经过言萝月身边时,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汤药味,想必是常日与汤药打交道之人。
言萝月见她们径直上了二楼,也没多想,继续和秋禾挑选药材。
只是药材还没选好,便见那妇人满目挫败地下了楼。
“夫人,您挺住啊!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贵妇人神色恍惚,“霍氏都看不了的病,还能去哪里看?可怜老夫人……”
妇人话没说完,突然向下一个趔趄,竟然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众人一片惊呼,赶忙围了上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您醒醒啊!大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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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萝月也挤入人群,见那妇人半晕在楼梯口,额角磕破渗着血,唇色苍白。
言萝月赶紧上前,一边检查她额角伤势,一边为她按压合谷穴。
说话间,由两个伙计搀着,从楼上下来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大夫。
“南夫人,你怎么样啊?便是再着急,也要注意身体啊!”
说着便要上前搀扶她,却被言萝月制止。
“让她休息片刻再起,她额头伤口无大碍,却冷汗频出,想必此时亦是心慌、乏力,若贸然起身,怕是还要晕倒。”
老大夫似乎认同言萝月的话,没再坚持,而是蹲下身,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南夫人,老夫人的病已经一年多了,你们府上连太医也请过,自是知晓她得的就是消渴之症,即便你来再多次,那也是消渴无疑啊!”
“刘大夫,家母若是消渴症,为何这药吃了一年多,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她已消瘦不堪,咳嗽加重,四肢疼痛难忍,眼神也变得浑浊不清,还请刘大夫再去一趟,为老夫人重新诊治。”
“南夫人,不是老朽不愿意前往,实在是没有必要,据我所知,前日李大夫才登过门,是不是?你就是让老朽再次登门,老朽也还是那句话。至于老夫人久病不愈,怕是……怕是老夫人大限将至。”
言萝月闻言蹙眉。
“刘大夫,晚辈冒昧问一句,刘大夫缘何认定老夫人得的定是消渴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