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道:“我今日带你来此处,便是想告诉你,你若不想成亲,咱们便不成亲。”
“咱们只需要慢慢相处,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尚且支撑着我度过了在海上濒死的时刻。如今我在你身边,我便已经很幸福了。”
海上他想念她。
却又不敢想她。
害怕她与二郎两情相悦,害怕想起她的画面,二郎在她的身边,而他却飘摇在千里之外的海上。
骄傲的少年,生出了人生的第一次惧怕。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察觉出二郎对显金的情愫,他被为挚友高兴的情绪蒙住了眼睛,直至父亲下狱,家族危在旦夕,在他决定出逃福建的前夜,他收拾家中的舆图、地契、银票所有值钱的物件时,发现了宝珠房中的灯笼、父亲抽屉里他们两个的文章、书房中显金借出看了一半的书籍和放在桌上的笔...
小主,
蒙在眼睛之上那层薄薄的纱,被飓风掀开。
他不由自主地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放进匣子里。
“如果他能回来。”
“如果他回来时,显金仍独身一人。”
“他一定,他一定,试一试。”
那天晚上,乔徽默默对自己说。
至此,才有了回来后,乔徽对显金关于二郎的三问。
乔徽紧紧扣住显金,鼻尖凑到显金的发丝上,瓮声瓮气道:“我们可以不成亲,你别怕,别有负担,你只需要高兴。”
显金轻轻仰起头。
寂静的山院之中,显金踮起脚,郑重地吻上乔徽的嘴唇。
没有酒气上头,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冲动行事。
两双生涩的唇印在一起。
显金微微辗转。
乔徽气息逐渐粗重。
显金有些窒息,微微张唇,便被轻易无师自通地攻城掠地。
学霸,学什么都快。
不多时,乔徽已然掌握主动。
唇齿之间的情愫叫人着迷。
显金眯着眼,呢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