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兵士,想要用这样的身份复制萧让的挡箭牌,确实太难,而且那个青梅竹马,也没有给战场做出任何贡献,更何况江氏还有个将近十岁的女儿。
这样的小人物,原本用不到皇上亲自定夺。
只不过他们遇到了崔安如,经过翊王殿下的手,又推到了太后娘娘跟前。
那个兵士被逐出军籍,并处以杖责,青梅竹马直接被没入贱籍,发卖青楼,不得赎身。
江氏和女儿拿着所有的家产顺利和离,并且被赶来的父兄接走。
同样的行为,只因为地位不同,贡献不同,处罚结果也是截然不同。
吴公公宣读圣旨之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安南侯府,说是皇上给萧让带话,让他持身中正,也要约束下属,并且告知了圣旨的内容,崔安如加封郡主的事,也没有遗漏,之后没有多留就直接离去。
“让儿,吴公公这是何意?”杨氏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皇上在施恩,是让我记住,我的事有他兜着,不然我已经像是那个兵士一样一无所有了。”
萧让心情复杂,这几日除了在埋怨崔安如,他也疲于应对林家的监督和温家的冷眼。
至于朝中那些一心敬佩镇国公父子的大臣,更是不想跟他说话。
只怕他们费心筹备的婚礼,能来的人寥寥无几。
“听闻那个女子是安如那日进宫路上顺手救下来的。”杨氏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老太夫人却轻蔑地说了一句:“跟她沾上边的,准没有好事,幸亏当初让儿没有跟他洞房就去了边关,不然就要跟镇国公父子一样躺在棺材里面回来了。她天生孤寡,一定能克死所有身边人。”
崔安如没有留下任何嫁妆,逼着他们归还了两年的花销,还停了自己的名贵药材供应,桩桩件件都让她肉疼。
若是诅咒有用,崔安如在老太夫人这里一定死得五花八门。
杨氏叹了口气:“终究是缘分一场,母亲,知音马上就要过门了,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萧家的骨肉,母亲的身子比两年前好多了,能看到四世同堂,何必想那些不开心的。”
老太夫人却不依不饶:“是她自己不珍惜,我倒是要看看她离开让儿,又没有了父兄这样的依仗,将来还能怎么样。”
“太后下旨封的郡主,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是义女又不是干亲,没有上皇室玉牒的郡主,能威风到哪里去?说不定,就因为她这个郡主的头衔,将来小世子的爵位都可以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