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铭眼色一沉,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然后悄悄地伏在皇甫烈耳边道:“我们可以清君侧!”
“清君侧!!!”
皇甫烈闻言大惊失色,酒都吓醒了,虽然他不懂什么政治,但“清君侧”他还是知道的,所谓清君侧,说好听点是诛杀奸臣,清除皇帝身边的乱臣贼子,说难听点就是逼宫,在东澜的邻国曾经就发生过清君侧,当时朝廷一位皇帝的近臣因为改革触动了不少王公大臣的权利,于是一些王公大臣诬陷那位近臣是奸臣,可那个近臣深受皇帝的信赖,根本没用,那些王公大臣没办法,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一群大臣带兵以清君侧的名义围住皇宫逼得皇帝诛杀了那位近臣,虽然皇帝当时没说什么,但日后对那些逼宫的大臣都进行了清算,所以清君侧实际上是皇帝的大忌,一般没有人敢这么做。
“唉,小公子,噤声。”汪兆铭立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此事不可声张。”
皇甫烈紧张得满头大汗道:“汪兆铭,你疯了,别说这件事有多严重,就算我想,也没有人啊。”
“这个公子就放心吧。”汪兆铭低声道:“之前远征军不是已经回来了吗,陛下明天要安顿远征军,所以不少将领会上朝,远征军的将军有不少是护国公的徒弟门生,远征军也大多在护国公手下待过,他们非常敬重护国公,听闻护国公殉国,这些将军恨不能代之,对于艾钱,更是一个个皆欲生啖其肉,不仅如此,之前护国公带出去的两万护国军,虽然遭遇埋伏,损失惨重,但在护国公的英勇掩护下,也留下了不少人,在下已经将被打散的士兵收拢,约八千余人,加上被瀛洲俘虏放归的三千余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这些人都对那艾钱恨之入骨,我已经跟他们商议清楚了,只要公子你愿意,他们愿意一起在明天陛下接见的时候声讨艾钱的罪责,将那艾钱绳之以法。”
皇甫烈担忧地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汪兆铭坦然一笑:“我自然知道清君侧的后果,不但我知道,那些将军也知道,可护国公英雄盖世,最后却死于艾钱那宵小之手,我们痛心疾首,都想为护国公报仇以告慰其在天之灵,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皇甫烈闻言也是非常感动,见他有些动摇,汪兆铭又说道:“其实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们早就已经商议好了,诸位将军皆想为护国公伸冤,现在缺的只是一个领头的,而公子正是最好的人选,公子乃护国公的独子,现父亲被害,公子要求处置罪魁祸首也是情理之中,陛下也不会责怪公子,我们的目标只不过是艾钱一人而已,而且那些将军皆是镇守边关的将领,明天之后就会离开京城前往驻地,对陛下也没有威胁,想必陛下也不会秋后算账,现在只要公子愿意,在明日早朝之时振臂一呼,我们一定会响应,让陛下处置艾钱,为护国公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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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烈思考了一番,随后又猛灌了一碗酒道下定决心道:“好,就麻烦各位了。”
汪兆铭闻言大喜,举起酒杯道:“一言为定!”
此时皇甫烈也是思绪万千,他朝汪兆铭一拱手,随后急匆匆地回去了。
待皇甫烈离开之后,汪兆铭脸色一变,他收起了之前情真意切的热情,露出一副阴谋得逞阴险笑容,与此同时酒馆内的小二、客人从旁边跳了出来跪在汪兆铭跟前等候吩咐。
汪兆铭阴沉地问道:“刘琛,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为首的一副小厮打扮的刘琛拱手道:“启禀主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已经安排人假扮成护国公府的人联系了几位远征军将军,说是皇甫烈想要清君侧,那些人相信了,并且会在明天的朝会上支持皇甫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