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男说完,笑容愈加肆意,却并不挑衅,仿佛只是单纯地提醒周鹤,不要妄想过河拆桥。
周鹤畅快一笑,沉声道:“那是自然。”
得到回应的鹰隼男同样畅然一笑,神色间看不透是信还是不信。
待鹰隼男也彻底隐入黑暗中,周鹤才轻嗤一声,口吻阴郁道:“不过是枭国的一介小将,本将军与你联手,那是看得起你,竟还妄想威胁本将军。”
“将军,是不是……?”
站在周鹤身旁的士兵闻言,眼色凌厉地做了个用刀抹脖子的动作。
周鹤嗤笑着摆摆手,表情尤为不屑:“幺幺小丑,本将军随时能要他的命。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听话音刚落,气愤至极的宁君哲刚才在大营之中被周鹤看穿的压迫感再度袭来。
按理说,他同周鹤正正经经不过也就见过一次,不应该对周鹤这么发怵才对。
难道是原主面对曾经的主人时本能的恐惧?
不待他想明白,周鹤便往前迈进一步,目光落在他们躲藏的草丛方向,缓缓牵起嘴角:“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随着周鹤话音落下,他周围的士兵尽数往前围拢上来,准确无误地以宁君哲和步竫舟为中心,快速形成一个包围圈。
宁君哲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满身。
这个老六!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要不说宁君哲这人有急智呢,他转头看向步竫舟,十分真诚地问:“公子,怎么办?要装作来野外如厕的吗?”
虽说这个借口显得不是那么令人信服,但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步竫舟已经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
宁君哲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
是他的建议提慢了?
还是步竫舟觉得,堂堂王爷在野外如厕很丢脸?
宁君哲毫不犹豫地认为是后者。
继续装死是没可能了,他只能咬牙跟着站起来,跟在步竫舟身后侧,朝着周鹤缓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