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满杯,浅尝一口,入口却不似香味醇厚,反而绵甜清爽,味道意外的好。
宁君哲高兴地一饮而尽,边续边问:“这是什么酒?”
见他喜欢,杜怀钦默默又分了一瓶放他手边:“此酒名为渌(lù)神醉,是安丰楼的镇楼之宝。”
渌神醉……
神仙喝了也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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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文人雅士,喝的酒都如此超凡脱俗。
宁君哲笑容灿烂:“那我今日也做回神仙。”
两人初次见面并未多聊,第二次见面,他就带着目的前来,饶是他如此厚脸皮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豪饮了几杯,凝视着杜怀钦那双好看的眼睛,几度欲说还休。
许是受他感染,本来小口浅酌,喝得尤其优雅的杜怀钦,也仰起脖子一干而尽。
宁君哲眉眼含笑,中气十足道:“对,就应该这样喝!”
借酒浇愁,肯定要痛痛快快的才畅意嘛!
你来我往间,几杯小酒下肚,杜怀钦的脸颊两腮染上淡淡绯红,眼底泛滥起不明显的醉意。
宁君哲也有些晕乎,一晕乎话就多到像倒豆子一样往外吐。
“杜大人,你那天喊的‘六殿下’,是喊的步竫舟吗?”
“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呀?是为朝中之事烦忧吗?要不与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杜怀钦……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他不明白为什么区区几杯酒就能让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如此多愁善感,竟将他心底一直强压下的恐惧勾得无法无天。
杜怀钦睁着一双略微迷蒙的双眼,注视宁君哲片刻,才迟钝地勾唇笑起来。
“宁护卫醉了。”他堪堪倒酒,澄澈的酒水却歪歪扭扭洒在桌子上,“想说什么,便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