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楼下又说道:“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你也别老放在心上,我们现在都好了,你自己也要为自己打算。孩子都好吧?”
王天明说道:“挺好的。”
“要是他妈妈还在就好了……”接着是一阵吸鼻子的声音。
江若华听得云里雾里,谁的妈妈,谁的孩子?怎么又扯出这么些不相干的东西来?正想着,她听见王天明说道:“别说这些了,以后都别提了。这东西我收起来。你和佳怡说一声,我先走了。”
老朱说道:“我送你出去。”
江若华听得脚步声去远了,这才慢慢地从楼梯上下来,正好碰见回来的老朱。
老朱眼睛鼻子还有些发红,看见江若华不由得一怔,但很快镇定下来,笑道:“你下来了?我刚刚送走小王,佳怡呢?”
“哦,她说困了,想睡会儿,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老朱并不相留,只是点点头道:“好,有空了再来。打个电话和我说一声。”
江若华点点头,拿上包便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老朱从后面赶上,手里拿着那束花:“刚刚小王还交待我记得把这花给你带上。拿着。”江若华心头一热,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抬头冲老朱微微一笑:“谢谢你。”便挥手作别。车子开上马路时,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朱还站在原地张望。
回到家里,她找了个瓶子把花束插上,随后退后几步,再上前调整花的位置,来回几次,这才满意地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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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晒到床上,把整个屋子都晒得暖融融的,这个朝西的房间夏天很热,但冬天却很暖和,她惬意地坐在床上,欣赏着这束花,她羡慕朱佳怡能有个种花的园子,也羡慕她有个会种花的老公。
她突然也想有个能种花的园子,每天早晨起来收拾园子,再拿着大剪刀修剪花枝,这大概是人生最惬意的事吧?她想起李严莛,他当初决定回老家的时候,她断定他会过得一地鸡毛,如今,看到朱佳怡的生活却又十分艳羡,这又是为什么呢?
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实力。她想起网络上的那句话,有钱回农村是净土,没钱回农村净是土。她原本对这句话将信将疑,现在看来,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想到此处,她不禁哑然失笑,哪里没有矛盾?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每个人都只看到生活的表面,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实在没必要羡慕别人。
她回想老朱和王天明今天的举动,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她突然想起王天明对朱佳怡说过一句话:“这东西不吉利。”
王天明怎么会知道那东西不吉利?他不看相算命,怎么就知道一件小首饰不吉利?江若华的心提了起来。这样看来,王天明应该认识这件首饰,而且知道些来龙去脉。
那么,那件首饰谁带过?又为什么被他认定为不吉利呢?
江若华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那么,是不是以前和有个女人也带过那件首饰,而且遇上了不幸的事?
突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形容酷似朱佳怡的吴眉?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事就说得通了。王天明见过吴眉带那件首饰,而吴眉的结果是他们都知道的。
江若华突然明白过来,也许那件玉壶就是王天明送给吴眉的,吴眉后来遇到了许多不幸的事,可那件东西又为什么会在二手网站上出售呢?
江若华越想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