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弼大人,宋歆今日特来回礼。”说罢躬身下拜。
陈矫还了一礼,请宋歆先入门。宋歆推辞,然后陈矫走在前,宋歆于后,二人入了陈矫府邸。
入了门之后,陈矫走右,宋歆走左,到了院中,二人又互拜一礼。至厅堂,陈矫请宋歆先登堂,宋歆推辞,请主人先入。陈矫便先入,宋歆从之。宋歆先迈左足、陈矫先迈右足登上台阶,二人宾主在厅堂坐定,各施一礼。如此,拜客之礼成。
陈矫见宋歆年纪虽小,但知礼好义,心中十分受用,也十分喜爱。回想昨日去拜访宋歆,只是觉得他是一名小卒,便按照礼不下庶人的规矩拜访。今日宋歆来,循士礼回访,令他十分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
宋歆自己也有点惊讶,原本这个身体的主人,不但会读书写字,还学过礼法。要不是这样,自己今天怕是要出丑了。虽然这个时候的人礼法繁琐,可同时也显得郑重和诚意。
“请问宋先生今日到此,可有何见教?”陈矫对宋歆的称呼也变了,以示尊重。
“宋歆不敢谬称先生,大人只称在下名讳即可。宋歆今日来一是为了回昨日来访之礼,二是为了一事相询。”
“哦,何事?陈矫知无不言。”
“谢长史大人,宋歆闻听昨日大人言,大人令尊乃是炼丹之士,在下正寻一种材料名曰‘雷石’雷电之雷,岩石之石,不知何物。如先生知晓,望不吝赐教。”
“嗯.....”陈矫仔细思考着,他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也记不起来。宋歆只是安静等待着。
大概一盏茶功夫,陈矫突然说:“确实吾父讲过这‘雷石’,他在钻研炼丹术的时候,曾经也寻找过。此乃是暴风雷雨天气,天雷劈打岩石,若雷劈后岩石成胶溶紫黑之色,则为雷石。若其他颜色,则不是。”
“原来如此。谢大人解惑。”宋歆恍然大悟,赶紧道谢。
“不必客气。”陈矫也笑道。
“对了,我曾听子明说,你是因为家父的事才来到军中的?”
宋歆点点头,将目前所知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矫。
“此事已经过去两年,而现在又是大战,要查起来的确有些困难。而且你父亲的事,在下觉得有些蹊跷。那个宋丑的确有可能杀良夺功。”陈矫摸着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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