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说道:“听说子健公子最近写了一首新诗。师父这些日子一直在排演呢,如果不是出来找你,我今日也要参加的。”
“哦,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啊?”宋歆故意逗着她说道。
飞蓬脸色一红,马上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是师父让我来的...”
“哈哈,我与你说笑呢,来这些葡萄你拿去,给你师父和你的妹妹尝尝。说不定你师父一高兴,就不会罚你了。”
“宋公子,能不能带我去胭脂铺子....其实,师父是让我出来帮大家买胭脂的...”飞蓬这才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说道。
宋歆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我带你去买胭脂,不然你空着手回去,可怎么说呀。”
两人刚进入东市,突然街道上急匆匆驶过一队骑兵,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开。为首一人身着一身火焰色的铠甲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
宋歆见到他,顿时眉头一皱,“牵嘉?他怎么来许都了?”
马上之人,正是宋歆在并州雁门寨遇到的牵嘉。他身后除了士兵,还跟着一个年纪和宋歆相仿的少年男子,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有病,这少年身边还跟了七八个家丁护卫模样的汉子。
牵嘉没有注意到宋歆,毕竟已经很久未见,送宋歆的样貌变化颇大。看着马队在面前走过,飞蓬问道:“宋公子,你认识他?”
宋歆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宋歆坐着车马行到东市买了胭脂,就到了和宋涯约定的地方,却远远看见了许多人正在围观着什么。他微微一笑,“这个时候的人,也这么爱看热闹,看来这是刻在民族记忆里的东西了。”
可是走得近了,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人群中围的,居然是宋涯和刘菱。
只见人群中,宋涯被两个恶奴架着双臂,还有一个恶奴朝着他肚子上、脸上一拳一拳地打着。宋涯已经满脸青肿,眼睛鼓的像面包似的。在这些恶奴的身后,站着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年轻公子。正是方才跟在牵嘉身后的那个少年。
此时宋涯的脸扭因为愤恨而扭曲着,脸颊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手掌印,刘菱被两个恶奴抓着手臂摁在地上,泪水和泥土把她的小脸弄的脏污不堪。
那个年轻公子抱着手臂,咬着后槽牙,一口并州口音说道:“本公子刚来许都,不过是想要这个女人陪伴一晚,解一解旅途疲惫。竟然遇到你这不长眼的贱民,还敢打我!?”
宋歆见到这情景,冷着脸跳下车子,拨开人群就走了过去。可是走到人群的里层,却被几个高大的恶奴给拦住了。
恶奴盛气凌人的口吻警告:“我家公子有事,不可接近。”
宋歆不在乎他的警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地说道:“让开。”
两个恶奴一阵错愕,然后不约而同一声冷笑,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露出了粗壮的手臂,在宋歆面前一晃说道:“你小子要死吗?”
此时,人群中间,那个公子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朝着宋涯走了过去。
“今天本公子就割了你的耳朵和舌头,再挑了你的手筋,看你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