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阵剧痛让宋歆惊醒过来。

艰难地抬起眼皮，发现眼前是一片火红色的世界。天地万物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殷红的纱帐。

摸摸腰间，发现那道半寸长的刀口还在，只是没有血了。“难道我死了？”宋歆不禁扭头张望，却发现四周被帷帐挡着。

可帷帐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挡不住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

咕噜噜一颗人头滚到了自己的脚边，宋歆吓得缩脚，片刻后冷静下来一看，又是一身冷汗，“飞蓬！”

眼前这个七孔流血的脑袋，居然是飞蓬的。不远处她的尸体就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两人都一丝不挂。

“卫起......”

他记着自己被卫起暗算，倒在这里死了。但是看这两人的死状，像是在自己的尸体面前就忍耐不住了。

“呸！死得好！哈哈，哈哈！”宋歆有气无力地干笑了几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掀开帷帐的一刹那，他又愣住了。

满地的尸体....

难怪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气。宋歆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狂跳的心脏。

走了几步，听见一颗大树背后，似乎传来了人的喘息声音。

宋歆急忙走过去，一看居然是魏通。他的小腹上面，不知道被什么撕开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原本护身的牛皮甲也被撕开，散落在一旁。

“你...这是怎么回事！？”宋歆急忙蹲下，摇晃着魏通的肩膀。

魏通缓缓抬头，可睁眼的一刹那，喉头就像是梗住了似的，只发出惊恐的声音，“你...你...别”

“我怎么了！？”宋歆焦急问道。

“别...别杀....”说着他扭动身子，想要逃走似的。

从魏通的表情能看得出，他刚才一定看到了什么让他惧怕的东西，能让一个常年刀头舔血的人怕成这样，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