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打死了打伤了,也有本官给你们顶着,尽管下手去打!”
应善带来的这批差役,纷纷拔出刀来,准备动手。
村民们面对明晃晃的朴刀,还是有几分惧意的,毕竟刀剑无眼,挨上一下,小命不保。
应善疯狗一样的反扑,也让陈浪略有些不知所措。
难不成真要领着一群手无寸铁的村民,去跟手持朴刀的差役正面刚?
关键是这也刚不过啊。
就在陈浪思考对策的时候,大堂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厉喝,道:“都住手!”
紧接着二十多个披盔贯甲的士兵就冲了进来。
应善带来的这批人,瞬间吓得不敢动弹,甚至有几个连刀都拿不稳,直接掉地上。
应善看着士兵胸甲上的徽记,脸色骤变。
祝穗安的定边军怎么来了?
恍惚间,一个紫袍官员踱步而来。
虽然胡子拉碴脸色憔悴,但眼眸顾盼之间,依旧气势十足。
这人陈浪认得。
秦州府通判,崔岩。
崔岩的目光从在场人脸上缓缓扫过,旋即长长的吐了口气。
“从京师一路赶到广陵府,又从广陵府坐船来到南河县,本以为可以歇一歇,却不料南河县比广陵府还要热闹。”
说着,目光落到了应善的脸上,道:“察院的应善?本官听说过你。”
应善不敢怠慢,起身拱手道:“下官见过大人。”
崔岩淡然道:“不必多礼。”
接着又走到了陈浪的跟前,但没跟陈浪说话,而是看着盛褚良,拱手道:“文德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崔岩能直呼盛褚良的字,但盛褚良却不能这么称呼对方,因为彼此的差距太大。
盛褚良的回礼非常的恭敬,道:“老朽见过大人。”
崔岩道:“文德兄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