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一向规矩严的裴书臣眼里，本质就是撒谎，不论理由如何，小孩撒谎，不能姑息。

“本相不教品行不端的人，陛下另请高明吧，臣告退——”

裴书臣懒得和他们辩解，袖子一挥，直接离开了。

“你不要，我要——”程绪离朝着裴书臣背后瞪了一眼。

季景铭瞥了一眼，“你不行，朕的宁儿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你在朝中势力不足，唯有书臣，可护他，教他——”

父母爱子，则为子计之深远。

程绪离也之确实如此，他不如裴书臣有手段，心也软，朝堂之中，他能护住自己已经不错。

只有裴书臣才能护住季昌宁。

“这孩子，不吃饭，他母妃该多担心。”季景铭准备走进去，好歹说几句，被程绪离拉住。

“师兄，交给我吧，我解决。”程绪离眼瞅着自己这个恋爱脑的大师兄，也是无奈。

可怜季昌宁自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好，没想到身后长辈早就知道了这事。

——半夜——

“咕～～咕噜～”

肚子叫个不停。

季昌宁下意识往自己枕头下，翻他的坚果袋。

结果手一翻……

空的？？！

牙住一贯守夜，听见动静，赶忙起来：

“殿下，怎么了？”

“我的坚果怎么都没了……我饿了……”

“程大人说坚果对牙齿不好，殿里的坚果都被程大人收走了。”

牙住看着季昌宁小脸皱成一团，抿嘴想笑。

“那还有别的可以吃的吗？”

小小团子左手揉着眼，右手伸出来，扯着牙住的衣角，晃晃——

本来就困，又饿，睡眼朦胧的，显得格外乖。

“殿下，太晚了，做饭的厨子都出宫了，要等明日才能来。”

“那你可以给我下碗面吗？”

咕噜……咕噜——肚子发出抗议。

牙住见不得季昌宁这小可怜样，有些犹豫，但厨房食材，也确实让程绪离都封上了。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