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成德军全歼之后,姜可元拱手问道:“师长,需要渡河追击么?”
李愬道:“不必了,成德军主力已经被歼,逃走几千人而已,不成气候,我们立刻回师,与大统领汇合!”
姜氏兄弟、刘冬闻言,拱手领命,骑兵师开始反身南下。
三日后,垂头丧气的王士真抵达冀州,而昏迷长达十余天的张克礼终于苏醒。
由于早已确认李愬不会再追击,所以在留下五千兵马留守冀州后,稍作整军,他便带着虚弱的张克礼,领近一万八千众返回镇州。
七日过后,王士真终于抵达镇州,王武俊与张茂昭亲自到城外迎接!
望着平安归来的王士真,王武俊老泪纵横,但没想到王士真先跪下拜道:“父亲,儿子万死!”
王武俊赶紧将之扶起,忙道:“我儿何故如此?”
王武俊还没说话,身后车马上的张克礼已经被人用担架抬了出来,张茂昭见状,差点昏死过去!
“我的儿啊!”张茂昭惨嚎一声,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张茂昭惊慌地说着,然后气得须发皆张,大怒道:“谁?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张克礼依然很虚弱,轻声叫住自己父亲道:“是孩儿蠢笨,在澶州吃了大亏!”
张茂昭正待细问,王武俊连忙道:“张老弟,城外风大湿气重,还是先回府再说!”
待回府安定过后,王士真便将四镇联军在澶州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王武俊一张老脸立刻黑了下来。
王士真带去澶州的八万人马,是成德节度使府全部家当,本想搂草打兔子,连着魏博的贝州甚至博州都给吞下,结果没想到八万人马被杀得只剩两万!
不待王武俊发声,张克礼便道:“有一说一,兄长调兵遣将之能,在四镇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无奈霍子玉那厮实在太可怕,我们才吃了大亏!尤其是后来李愬一路追杀,若非兄长有先见之明,将人马分为快慢两队,或许我们已经全军覆没在运河南了!”
王武俊虽然心疼的几乎背过气去,但既然张克礼都能这么说了,料来不至于诓骗自己,而且他早就听说魏博的田和带兵布阵很有一套,就算自己儿子无能,也不至于连田和也废物吧?所以,可能张克礼和王士真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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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礼道:“要说指挥失当,四镇中也只有我是最名副其实的。”
说着,张克礼一脸惭愧地望向了张茂昭,将自己在澶州与潼关军血战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继续道:“儿子过分自信铁雷子威力,也低估了张秉良的能力,以致义武骑兵全军覆没,连横海增援的三千披甲军都全军覆没!”
张茂昭愣了片刻后,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