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刘繇带回来!”
不多时,刘繇就又被带到了袁耀跟前。
看到跪在袁耀身边的是自己平时十分信赖的主记佐吏,又看到袁耀手上拿着几封自己很熟悉的书信。
刘繇先是一怔,接着指着那主记,大笑起来。
这主记毕竟跟随刘繇好些年了,受过刘繇不少恩惠。此时被刘繇讥笑而指,也是羞愧难当。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
刘繇一甩手:“汝莫要以头抢地,该俯首叩头的,是本公。”
“汝虽小人,倒还知道些礼义廉耻。”
“只不过拿本公的密信换得些许荣华富贵,这算得了什么!”
“被围数日,粮援俱断,你们没把本公的人头拿去邀功,而是等到本公被生擒才如此,本公也不算白养你们!”
自嘲自笑完,刘繇仍仰天大笑不止。
袁耀看着手中件件要命的书信,心烦意乱道:“何故又发笑?”
刘繇看着袁耀,嘲讽道:“本公笑某家小儿,自作聪明,把世人都当做了蠢材!”
“自以为得计,鹬蚌相争,能渔翁得利。”
“却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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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繇直接盘地而坐,作引颈就戮状。
“袁家小儿,既然此事已为汝所知,那本公也就不用再当阶下囚了,给本公一个痛快吧!”
袁耀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着了道了,但仍强作镇定,故作冷笑道:“你要求死,我偏不让!”
刘繇也是同样冷笑道:“难道你要本公活着,亲眼看着你兵败身亡?”
袁耀将密信往刘繇身上一扔:“就凭他刘表,能奈我何?”
“犬辈而已!”
“他也不过比你这丧家之犬强那么一丢丢,但也不过一守土之犬耳,有何惧哉?”
“吾要你活着,亲眼看本将军如何把他赶回荆州去!”
是日,袁军拔营向西,原路回师。
刘繇的万余败军之众,此时仅收拢了一半左右。袁耀也顾不得收服这些部众了,一点驻军也不留,只是草草任命了几个谌礼举荐的鄱阳本地土着为官,让其代理诸事。
还有不计其数的辎重器具,袁耀也全部丢给了这些土着。
第二天,一个接一个不利的消息,就从西边纷至沓来。
首先是刘馥派人从上缭传信,上缭城已被数千荆州军四面围攻,领军大将正是那骁勇善战的刘磐。
接着,南昌城和柴桑几乎同一时间派人来告急。
柴桑这边,鲁肃急报,刘表派遣水陆两路大军,亦将柴桑团团围困。
上缭和柴桑遇袭,是袁耀心里有准备的事情。
毕竟刘繇的密信中,就直接建议刘表先攻打柴桑和上缭这两处紧要之地。
柴桑之紧要,在于其扼守长江南北,攻之则可以断绝袁术袁耀父子的往来,使袁耀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地。
上缭之紧要,在于其是袁耀军的粮食器具囤聚之地,拔之可以使袁耀陷入断粮的绝境。
但袁耀没想到的是,南昌城也在刘繇和刘表的计划中。
留守南昌的是黄猗,他派人来告诉袁耀,徐氏、莫氏这两大强族因袁耀分郡一事心怀宿怨,便接受了刘繇的印绶,聚众造起了袁耀的反。
这两家趁着袁耀东征,暗聚了上万族众,南昌城已是朝不保夕。
一日之间,三城告急,袁耀也焦头烂额起来。
谁他娘给刘繇出的主意,让其连结刘表,夹攻自己的?
谁他娘给刘繇指点出,上缭、柴桑是自己后方命脉所在的?
徐氏、莫氏不是一直好好的吗?而且那个徐氏之主徐宗,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