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禾草授完课,女孩们拿着自己的刺绣认真看,相互讨论。
禾草见自己的课完了,也不多留,就要离开,却被鹅黄衣衫的女子叫住。
“女先生留步……”
段月儿走到禾草跟前,福了福身子:“先生可否再留滞一会儿,随我去母妃那里,是这样的,我母亲有一件域外进供的月光纱衣,不小心勾刮了,若是其他衣衫破损了就破损了,只这件纱衣,自带异香,轻如蝉翼,月下隐有光华流转,十分难得,弃之可惜,还请女先生过去一趟,看看能否修补。”
“既然是王妃相邀,怎敢不从,只是纱衣的破损非刺绣可补,只怕我去了也是无用的。”
“那不打紧,女先生去看了再说,能补最好,若是不能补,也不妨事。”
禾草随段月儿往王府后院走去,二丫紧随其后,一刻不敢离眼,平日她虽爱玩,真到用处时,绝不含糊。
又过了几个回廊,到了一处阔大的庭院,也不通报,段月儿带着禾草径直揭帘而入。
“母亲,我带了女先生来。”
庆王妃,放眼整个北楚国,都是十分尊贵的人物,禾草预想中应是珠翠满头,端坐于上位,两边奴仆环伺。然而,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一个方桌边,围坐了几个抹牌的妇人,周边还围站了年轻的媳妇、丫头子。
其中一皮肤白皙长形脸的妇人,一身衣衫古朴低调,却难掩贵气。
妇人见了段月儿,又转过眼看向禾草,不着痕迹地打量一遍,再转看到牌上,把牌一推:“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