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声渐止,只是那眼角眉梢仍带着温柔似水的笑意:“我在他面前可没有体贴小意,你想错了,从来都是他哄着我哩!”
段十风一怔,有些不信,魏泽是什么脾性他最清楚,那么冷煞的性子,会哄女人?
禾草见他不信,也不多做解释,她和魏泽之间的私密,无需让第三人知晓。
段十风见她笑得开心,也跟着轻笑了两声,落后又问道:“如果我一直不放你去,或者我冒犯于你,你待如何?”
禾草将手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嗯,有一股青叶子味,慢慢撩起眼皮,回答道:“你不会。”
男人呵笑:“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因为我家哥儿还在,只要他还在,你就不敢拿我如何,亦不敢拿魏家如何,你最多只敢打压。”禾草手环着双膝,微仰起头,看向段十风,“你们不想撕破脸,坐在皇城里的那位更不想,谁都不愿做那个掀桌子的人,对不对?”
她是没读过书,但不代表她没长脑子。
这些人拿魏家牵制魏泽,却也真不敢把魏家人怎样,怎么说呢?魏泽如果是一头麟兽的话,那魏家人就是拴他的铁链,所有人都不愿这根铁链断掉。
段十风吸了一口气,望着高阔的天,秋云淡淡,寒雁南飞:“如果让他知道我囚禁你,我担心他会报复,估计魏家人已经去信与他,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最后,段十风自带苦笑,他受了魏泽这么多年的压制,以至于他刚走,他就想找补回来。
那个时候一路追杀魏泽,若他死了倒也干净,偏没杀成,他们渐渐就有些被动,虽说魏家人还在京都,可他总觉得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存在。
魏泽一定留有后手,他绝不会把魏家人和她就这么丢在京都不管。
禾草眨了眨眼:“你既然这么忌惮他,为何还不知死活地欺压我们,还拿我家玉姐儿的亲事要挟?”
段下风摇摇头:“这都不算什么,又没真的赐婚,阴谋阳谋都是计而已,是计就得认,上了当就得服,就算他知道了,顶多骂两句,但你不一样,我压你在我府上,犯了他的大忌,触了他的逆鳞,他不会罢休的,我明明知道,却仍不想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