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想要挣脱奈何被段十风箍得太紧,在掉入悬崖的那一瞬,他伸手想要扒住崖石,不承想因为坠力,抓取不住,终于在多次失败后抓住一块突出的山石。
而段十风在两人坠落之时便松开手,掉入崖底。
魏泽迅速抽出腰间匕首,慢慢往上攀爬,此崖壁太过陡峭,又没有结实的落力点,一身力气完全没办法施展,脚下一个没踩稳,又快速往下坠去,魏泽慌乱之下,碰到什么捉什么,终于在扒住一块山石后停了下来。
男人的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然后咽了咽喉咙,侧过脸,眼睛往下瞟去,崖下弥漫着雾障,一眼望不到底。他不敢大意,一点点攀爬上去。
此战之后,魏泽带兵入城,进宫朝见。太后自知大势已去,颁下懿旨,册封魏泽为护国大将军。
“禀太后,庆王大逆不道,心内藏奸,欲夺皇权,当治重罪。”魏泽说道。
太后强牵起嘴角:“庆王忤逆,确实可恶,但他从前辅助先帝有功,大将可否……”
魏泽冷声道:“辅佐君主是臣子本分,何谈有功一说?不过太后认为有功便是有功,臣无异议,但庆王所犯之罪,功过不可相抵。”
“这个自然,不如这样,将庆王一家发往禹丘,让他安守禹丘,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禹丘,地处蛮荒,气候恶劣,当地经济十分不发达,让庆王去禹丘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这辈子是再难翻身了,只能老死在那里。
“一切听凭太后定夺。”魏泽说道。
这日,京都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便是庆王府门前,乌涣涣围了一大片。
无论你当初如何显耀,落败之时皆是灰头土脸。
贵极一时的庆王府,在举家迁移时,门前只停了六七辆马车,因朝廷有令,庆王全家迁移至禹丘封地,只可带生活细软,一应贵重之物由朝廷抄检,不得带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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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议论:“当初收敛那么多的财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征收了,落得到什么?”
另一人道“这也就是你们想,人家再怎么样也比咱们强,禹丘虽然地处偏远,可人家那王爷的头衔还在,照样领朝廷俸禄,照我说还是咱们大将军仁慈,没赶尽杀绝。”
“毕竟是当朝太后之兄,不能一点不顾及。”
又一人道:“诶!听说他家小王爷同魏将军一战时,掉落悬崖,想不到最后年老的活着,年轻的倒死了。”
“有什么可惜的,那小王爷享了半辈子的富贵,也值了。”
“你们说说,这日后会是谁坐到那上面?”
这也是现在京都百姓讨论最多的话题,太后一妇人不可能执掌朝政,总要退下的。
“估摸着会从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室成员中寻一小儿过继,不过照我说啊……还不如让那位坐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居之,无能者让之。”
其他人纷纷点头,不用明说,大家伙都知道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