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毕竟她一妇人,还需有个男人在外面做支撑,她也不傻,县令就是她的靠山。可县令一死,她手上的那些财不一定能守住,多少人惦记,于是她想了一个法子,和那吏员商讨一番,一拍即合,由荣春娇拿银钱往上打点,使这吏员坐上了县令之位,而这个吏员就是刚才说得另一霸,田庸。”
二丫蹙着眉:“这不是买官嘛!咱们大夏朝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自然是不允许的,也不能完全说是买官,这吏员本也是官身,只不过是把他提了上来,皇帝新政,总有些顾不到的地方,这在哪朝哪代都是常有之事。”
阿赞把话头扯回:“你们刚才说我被盯上了,还问我在城门口登记了没有,这同他们有什么关系?”
阿赞问罢,这几人全都把他上下打量,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二丫把眼一瞪,那些人立马正了脸色,不敢嬉笑。
布巾男继续道:“荣春娇最喜长相清俊的男子,咱们乐城中容貌俊美的男子皆和她有私。”
“那些男人中就没有不愿的?”二丫问道。
“自然是有的,可她是什么人呐,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们还不了解,只要是她看上的,哪里逃得脱?不愿意?绑也给你绑了去,再下点药,还不是她说了算。”
对面一人点头:“所以刚才我们问你是否在城门口登记了,她连外地的旅人也不放过,外来人员,只要是在簿子上登记过的,都会被她以各种手段弄到府里。”
“县令田庸不是她的相好么?不管?”
“这两人儿,沆瀣一气,不然你以为她能在城门口搞出这样的事情?这位郎君长得貌美,你们一进来,咱们就注意到了,故而给你们提个醒,不过……”布巾男话语犹豫。
“不过什么?”二丫问道。
“不过给你们提醒了也无用,还是自求多福罢!”
二丫嗤笑一声:“一个地方县令,一个地方县令的姘头,我倒要看看,他们二人是否真能只手遮天。”
那几人喝了酒,只道这姑娘还是太年轻、太轻狂,等吃过亏就知道利害了。
“下个城池距此甚远,你们今夜肯定是歇息在城中。注意些罢!”几人吃饱喝足,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二丫看向阿赞:“你信么?”
阿赞摇了摇头:“不知道,太过匪夷所思。”
他们在外泊浪许久,二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也不知自己何时停下脚步,阿赞跟她出来时,她是不想让他跟着的,奈何这傻子仅凭一双脚,在她身后一直追赶。
他在太子府好好的福气不享,偏跟她出来遭罪。于是,她带上他一起。
他从来不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她脾气不好,时常生气,遇着麻烦事,一点就炸,每回她发脾气,他就不说话,等她气过了,他再好言劝她。
二人吃罢饭后,在这个酒楼要了两间房,长久在外漂泊,风餐露宿,他们寻到一个城镇便要歇息调养几日,买些物资再出发。
晚间,两人各自要了一桶水,在房中沐洗一番,洗去一身疲乏。
阿赞洗过身子,刚披好衣衫,系上腰带,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