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三想到箱子里堆积如山的财物,一个歹念被酒意激发,从心头升起,一阵凉风吹来,把这念头凝成了实质。
男人抽出砍刀,渐渐靠近屋前。
孙老爷散着衣襟正和那小厮抱着咂嘴儿,房门从外被大力破开,孙老爷连人都没看清,就被庆三抹了脖子,玉童惊得往外跑去,被赶来的庆三从后砍中一刀掉入到湖水里。
自此,清河镇少了个孙老爷,多了个庆员外。
话分两头说,这日魏泽正在聚丰亭用饭,恰巧禾草来寻他,把前些时做好的鞋面拿来,给他看看,若有不合意,她再改。
下人来报,庄子上的卢管事求见。
禾草听罢,正欲起身回避。
“不用,姨娘坐在这里。”魏泽让人替她盛了一碗蛋羹。
卢管事将近四旬,是魏家老人,手里管着两个庄子,进到屋里先朝魏泽磕了三个头,道了万福。
“怎么突然上来,用过饭不曾?”魏泽让人给他搬了凳子。
那卢管事道过谢,只虚坐着。
“早在家中已吃过了,赶过来就到这里,来见大爷。”
魏泽命人在下面支了一张小桌,摆下几碟子菜并一壶酒与他吃。
原来庆三的妹子是这卢管事的续弦,前些时日,庆三找到卢管事,把孙老爷遇害一事说了。
当年他把孙员外的死讯带回到清河县,孙夫人遭不住丈夫去世的打击,卧床不起,没几日就病逝了,他强娶了孙老爷的独女,孙家财产尽落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