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低着头,缩着肩膀,不吭声。
当时房中只有爱奴主仆和魏宛姣,秦家其他人并不知具体对话内容。
秦夕儿眼见势头不对,想要岔开话,不想禾草早看出她的打算,抢先一步说道:“小丫头,在公堂上,可不能撒谎,不然要打板子的哩!大老爷在上面坐着,谁也保不了你。”
那丫头抬头觑了一眼衙役手中的长棍,又看了眼正上方坐着的大人,浑身一抖,支支吾吾:“我家主子说……少夫人这副样子,大爷连兴都提不起来,还不如他自己弄……”
秦逸气了个仰倒,这说的什么浑话。
魏家这边,魏贺年本来一直忍着,这话一出,再也忍不住,她的女儿,岂容人这般对待,大喝道:“秦家小儿,你欺人太甚!你若瞧她不上,将她归还我魏家,何故这般糟践!”
娄氏拿帕子拭泪,再怎么恨,魏宛姣也是自己的骨肉,从前那样无法无天的性子,这是受的什么罪嚛!
“世伯不要听这丫头胡言乱语,绝无此事!”
秦逸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该是他们兴师问罪么?怎么反过来了。
“既然秦家郎君说这丫头胡言乱语,那么,我们姐儿说的那句,‘看好你那肚子,别高兴得太早’想必也不能当真。”
秦逸看着禾草眯了眯眼,好个小妇人,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魏宛姣狠狠点了点头,魏秋则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番对答下来,都令直呼有理。
秦夕儿屏住一口气,把话头转回,不可再被牵着走了:“先前的事不说,这爱奴去了魏宛姣的房中,人却死了,这个就是事实,你们魏家无法无天!我定会将此事告知大皇子,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脱罪!”
“不错,一尸两命,断人子嗣,手段何其歹毒,就算你们魏家权势再大,我就不信,这世道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天子脚下。”秦逸帮腔。
兄妹俩人一唱一和,直接盖棺定论,把魏家的罪名坐实。
魏家这边所有人都拿眼看着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