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儿,我也不好跟你说,当时我跟你本就闹着在,我再说这个给你听,怕你越发恼我,便想着干脆等事情过了,来年我再找你好好交代清楚,彼时,任打任罚,我甘愿受着。”
禾草倾身倚在他的胸前,揪着他的耳,笑道:“那你为何带她来我店里,故意气我?”
魏泽嘴角笑着,任女人揪着耳朵,谁能想到素来傲睨一切的魏大将,被女人揪了耳朵,心里还喜滋滋的。
“是我央她去的,她在京都贵女中有些头脸,侯府家的姐儿,亲自去你的铺子,这不给你的铺子抬身价嘛,再一个我也想看看你,便跟着一起去了。”
魏泽怕她不信,又道,“叶容容这人,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一心想做游侠,迎朝风,饮夜露,用她的话说,男人只会阻碍她修行,她准备等老侯爷逝去后,踏访仙路。”
“修仙问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等心志,真非寻常人可有。”禾草说完,男人没了声音,一抬眼见他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那日,也不知是谁说,她先使手段,勾引我,禾儿,你问了我恁多,不如我来问问你,如何?”
“你问,我没什么不可说的。”
魏泽突然正了面色:“那日老头子和你说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告诉我。”
男人见她沉默,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就算你不说,我还是会当面去问他,依他那个脾气,最后一定是问题没解决,还闹得不欢而散,你告诉我,我好知道怎么应对。”
禾草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是主,我是奴,我会害死你,若我不答应从你身边离开,他有的是办法对付我……我一想,他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这个人惜命,而且,他说的话虽不中听,确实也在为你考虑,我思前想后,离开你,我能活命,你也没了负担和束缚……”
“好,你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魏泽揭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你不会去找那位大人吧?”
禾草就怕他一气之下去找裴之涣,然后父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我去找他干嘛,他那么样的牛脾气,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又不能对他下狠手,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对付这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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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他有分寸,她便不再多问。
魏泽将禾草送回城西的铺子:“你身边那个二丫,身手不错,别看她年纪小,一般习武之人在她手里过不了三招,用来保护你的,去哪里都把她带着,以后她就是你的人。”
她其实怀疑过,哪有穷苦人家的丫头不会做活计的,过年的时候,那丫头在厨房里的表现,一看就不常下厨,菜倒是切得好,她甚至怀疑,挽发上妆的手艺还是为伺候她,花时间现学的,估计才出师不久。
“那她本名叫什么?”禾草问道。
“她的名字太多,没有本名,你就叫她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