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时真捂着脸颊,含糊地道:“没有吧,你听错了。”
“可刚刚明明有声音,咦?你这是怎么了?”小二疑惑地看着胡时真。
胡时真苦笑道:“牙疼。”
烈日当空,水面上的追击仍在继续,官船在前,乘风破浪,战船在后,死咬不放。
陈谱操着船:“老黄,这方向对吧?”
老黄从简易木床上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向船外,通过左右两岸的风景辨识着:“没错,进山东了,好像是...兖州府。”
陈谱点点头:“山东好啊,孔孟之乡,人杰地灵。”
谷雨望着身后的战船,仿佛木雕泥塑一般,老黄担心地道:“他站了多久了?”
陈谱撇了撇嘴:“好几个时辰了,这小子怕死得很。”
谷雨听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探了个脑袋进来:“对方好像换了计策。”
陈谱道:“废话,越往北走离京师越近,水面上的驻军单位也就越多,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白天的就敢开炮。”
“原来如此,”谷雨恍然大悟,接着将眼一瞪:“那你不早些说?”
陈谱瞥了他一眼:“你有话也不早告诉我,咱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