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道:“还不去守着!备战!”
众人如梦初醒,各就各位,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船尾的方向。
谷雨和陈谱的视野更加清晰,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高高的艏楼上,盯着战船的一举一动。
失去帆提供的动力,官船的速度慢慢降下来。
陈谱紧攥双拳,观察着战船:“娘的,那战船可没降速。”
谷雨咽了口唾沫:“再等等,再等等。”他同样双拳攥着,太阳穴青筋暴起。
陈谱气急败坏地道:“等个逑,那战船眼看就要撞过来了,还不升帆...咦?”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战船竟然开始降速,追上来的距离又被缓缓拉开,陈谱懵了:“怎么回事?”
谷雨紧咬着牙关,忽道:“再降!降全帆!”
陈谱绷不住了:“你这是找死!”
谷雨不说话,看着丁临,丁临一咬牙:“没听到吗,降!”
水手依言松脱风帆,官船在一段缓慢的降速中终于停了下来,这一次战船的反应远较上次更快,也随之停了下来。
漆黑的夜色下,官船在前,战船在后,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
四下里除却虫鸣,再也没了其他的动静。
每个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半晌后陈谱才道:“怎...怎么回事?”
谷雨道:“升帆!”
“升帆!”
船帆重新升起,官船再次恢复了动力,启动的刹那战船也自后跟了上来。
一切又恢复如初,方才那一幕好像只存在于每个人的想象之中。
猜想被验证,谷雨并没有表现出高兴,他颓然地坐倒在地,陈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见这少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谷雨,他们急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