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公主,别说是辩机这样雪白如同纸张一般的小菜鸟了,就是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一个不注意,也容易把持不住啊。
不过,瞧着现在这个态势,高阳公主跟他师兄辩机肯定是没戏了吧?
果不其然,这高阳公主大概运了十几个呼吸吧,就把这股子郁气给压下去了。
她将自己才刚升出来的几分好感和旖旎给收了回去,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辩机说到:“起来吧,本殿下又说要怪罪你们吗?”
“诚惶诚恐的样子,还以为本殿下有多跋扈呢。”
“今日的经讲暂且散了吧,本殿下有些乏了。”
说完,高阳公主对着旁白的侍女一伸手,就让人将她给搀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回自己休憩的禅院当中,理也不理辩机这俩师兄弟了。
这个辩机,原以为是一个胸中有沟渠,腹中有书气的得道高僧,人又长得俊朗温润,很有佛家的慈悲之气。
现在倒好,竟然是一个庸人。
他身边的那个小沙弥,狗屁的单纯如孩童,那简直就是油滑的似刁民了!
辩机竟然连这样的黄口小儿的真面目都未曾看出来,也不过是一个俗人罢了。
像是这样的男人,在她的身边不是一抓一大把的吗?
大概是想到这里,高阳公主最后那一点意难平也就没了。
她再看这会昌寺的山水,也没了当初的清丽。
深觉得没什么意思的高阳就对着身边的人下了命令:“命令人收拾东西,咱们即刻返程吧……唉,回家了还要对着一个更加不堪的驸马……这偌大的长安,何处才是我安身之处啊。”
旁边的婢女大概是最清楚自己的公主不过的了。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给高阳公主提了另外一个建议:“公主,僧人本就不解风情,不近女色。是很没有意思的。”
“其实,公主若是真的想要人释疑解惑的话,为什么不求一下道家呢?”
“虽然我大唐佛教盛行,可那也不过是陛下大力推行的缘故。”
“中华数千载,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不还有道教一派吗?”
“本土的修士不比外来的和尚更通人理?”